程潇收到信时,也没想到锦王会亲自过来。
他找到正在画图的楚宁歌:“王妃。”
“怎么了?”
“我的那位朋友过来了。”
“哦?过来看病?那叫他明日过来吧!”
“是,程某过去招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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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兰夜晚上回来,说起军屯之事。
“原本是有些的,但这几年敌军骚扰不断,军田没空打理,有些甚至荒废了,产出也不尽如人意,今年北蛮退去,我又令兵丁重启荒田。”
“那有继续开荒吗?”
“也有,阿宁是有什么想法吗?”
“我今日去了铁匠铺,看了一些农具,总觉得不尽如人意。”
又说起那些流犯:“我看他们用的农具更是简陋,我觉得无论是什么人,开荒总是为了多一些粮食,好用的农具才能开出更多的荒田。”
楚宁歌拿给他几张图纸:“我们现在并不缺铁矿,有些也该用在农具上才是。”
赫兰夜接过,指着图纸上一个带弧形的工具问:“这是何物?”
“这是曲辕犁,平地坡地都能用,这是铁镐,这个形状更容易刨地........”
眼看月上中天,楚宁歌也有些困了,赫兰夜叫来贴身近卫,把图纸交给他:“送给章青,告诉他,这是王妃亲自画的图,让他按照图纸先打造一批出来。”
“是。”
赫兰夜洗漱好,见楚宁歌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躺下,将楚宁歌往怀里带了带,片刻后,闻着怀里的馨香,薄唇忍不住在她耳畔流连。
楚宁歌觉得耳朵痒,翻了个身,背对他,嘴里嘟囔:“痒,别闹。”
“嗯,你睡。”赫兰夜声音暗哑。
大手在被子里忙活,惹得楚宁歌身子轻颤。
混蛋啊,这还让她怎么睡?
赫兰夜感觉时机到了,从后面贴上来。
没一会儿,床帐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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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婆娑,夜风打着卷扫过地面。
房间内,程潇与锦王对坐着,与他说了这半年多的事:“......王爷,我本不欲隐瞒,只是她当时情况特殊,我也亦不曾告知您的身份。”
锦王听得认真:“你很推崇她?”
“是,她医术十分了得,乃程某生平仅见。”
“比药王谷的葛老还厉害?”余公公插话道。
程潇思索后道:“我不曾见过葛老医术,不如我说几件她出手过的病人吧,您自己判断。”
程潇挑拣着几件楚宁歌出手的病历,简要说了说。
从千暮崖被毁容的脸,到伊五的断骨重生,又着重说了说路遇孕妇的事。
“那妇人无力生产,几个大夫都说根本不能活,但王妃出手,那妇人不但活了,还顺利产下四子。”
“四子?”余公公尖声道:“简直闻所未闻。”
程潇似乎怕他们不够震惊:“王爷可知她用得是何法?”
“哦?何法?”锦王倒也配合。
“剖腹取子。”
“那人还能活?”余公公不太信。
程潇道:“公公若不信,可以潜人到双子镇去打听,那妇人之事,在此处恐怕家喻户晓。”
余公公赔着笑脸:“咱家可不是怀疑程公子,实在是咱家活了这把年纪也不曾听闻。”
他对锦王说:“若如此说来,怀娘子岂不有救了。”
锦王道:“明日我带怀娘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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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程潇早早说了锦王上门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