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忍到现在才喝。
不过这姑娘好对付,就像替身使者会相互吸引一样,话少的人也最喜欢话少的人:
张述桐露出恰到好处的迷惑目光:
“没空。”
“什么事?”
少女皱了皱眉头,居然还挺有压迫感。
“钓鱼。”
“钓完了呢?”
“……”
张述桐叹了口气,“如果是那本五三的事,对你造成了困扰,我……”
“哦,就是我收上去的。”
路青怜喝了口奶,细细的眉毛舒展开,“所以你今天都没空?”
张述桐点点头。
“我知道了。”
说完她淡淡地转过身去,对话截然而至,好像刚才说的“很重要的事”
完全没有喝奶重要。
这就完了?
张述桐眨了眨眼。
他突然理解了宋南山不久前的心情。
谜语人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姑娘,你这性格在八年后可是很危险。
但也不值得挂在心上,只是一段没头没脑的对话。
张述桐心想。
他现在走在盖着雪的校园里,地面湿滑,让人不由放慢脚步;
周围还是老样子,红色的夕阳将整个世界烘成暖色,乒乓球桌上一片洁白,隔着围栏可以看到远处的湖面,湖面也是暖色的,泛着银色的波纹,他看了一会儿,才感到刺眼;
于是闭上眼睛,从声音判读,周围是或跑或走的学生,几个雪球嗖地飞过,还有个小子摔在地上……
当年的自己也许和他们一样,是个只顾着到处撒野的小孩。
想吃、想睡、想玩,有时也想停下来,看着头顶漫无目的飘过的云彩。
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后来那个样子呢?
其实已经无从追溯了。
但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弥补掉当年的遗憾。
张述桐便卡在了弥补遗憾的第一步——他忘了自己的自行车停哪了。
在车棚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辆眼熟的:
深蓝色、飞鸽牌,车把有点歪,车身贴着一些海洋动物的贴纸,现在看也很帅;
上梁有个双边包,一边放水,另一边放手电;
后座被自己改装过,拧了一个方形的箱子,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伸缩的鱼竿,居然还躺着根甩棍。
张述桐突然就笑了。
怪不得从前没有女朋友——后座位都没了还怎么带女孩子。
雪处于将化未化的状态,地上划出一道道黑灰色的车辙与脚印,小岛上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最多撒点盐,和化雪剂这种东西扯不上边。
天气恶劣时,邻里们会主动出来扫雪,干得热火朝天,有时连他们学生都要被动。
他小心翼翼地出了校门,朝岛上唯一的警局赶去。
这是回溯后第一时间就想好的计划——张述桐将他称为a计划,至于b计划是什么,就像奥特曼的必杀技一样,等行不通再说。
他们五点放学,路上花了二十多分钟,这一路差不多编好了说辞,比如如何让人相信他一个学生的话;如何把重点集中在四天后的案件……他自以为很完善。
然而,在警局里待了一分钟不到,张述桐就被拎了出来。
真的是拎——值班的警官是个熊一样的健壮男人,皮肤很黑,脸上留着一道疤,碰巧的是,对方还真的姓熊。
只听熊警官瞪着那双铜铃大眼,操着口方言怒道:
“跟你们这群学生仔说了多少次,现在是禁渔期,上面刚下了通知,要严插,严插知道什么意思不?”
其实对方说的是“查”
。
“结果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还敢来,上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