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天龙人？”
“不...不...我不是.....”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管家的脑袋一歪，视野变得越来越黑，意识涣散的最后关头，他隐约听到一个不屑的声音。
“不是天龙人就更该死，助纣为虐...呸。”
见了血，独眼海贼变得愈发疯狂和激动，他发泄似的用力扯动自己手上的镣铐，发出咣咣的声音，但最终，蛮力还是没能战胜海楼石的硬度。
等他回过神来，他身后的其他海贼早已经冲了上去，有的扑向那位天龙人的妻子，看对方那打扮，似乎也是一位尊贵的天龙人，但此刻却被两个人强硬的按在草地上，华贵的衣服被蛮力撕成碎片。
哭声和淫笑交织成一段并不算美妙的曲目。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另一位男性天龙人被揍的鼻青脸肿，一只眼球更是被直接扣了出来，此刻正趴在地上不断求饶，但骑在他背上的那位小个子海贼却丝毫没有听进去的意思，只是不断举着手中的镣铐砸向对方的脑袋，嘴里还不断嘟囔着：
“哭什么？你当初那么对老子，老子哭一声了吗？我让你哭，我让你哭....”
伴随着飞溅的脑浆和血液，求饶声渐渐止息，但那位海贼还在砸着，仿佛疯魔一般，哪怕飞溅的秽物染了满脸，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大哥，大哥，别杀我，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眼睁睁看着一位同僚死在面前，另一个仆人哭得涕泗横流，不断地对着面前的海贼磕头。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上没有老...下也没有小啊？”
一位瘦高的海贼把玩着从天龙人身上抢过来的华贵小刀，不断拍打着仆人的脸颊。
“大哥，大哥...我真是无辜的啊！我原来也是海贼，被抓到这里都有七年了，不听话他们就打我...”
“哦？这么说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瘦海贼笑着，把手中的匕首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又指着旁边还没有完全咽气的小天龙人说道：
“既然你心里有恨，那就证明给我看吧。怎么样？”
“我....我......”
仆人咬紧了牙，身体不断颤抖，但双手却死死抓着那把匕首。
因为他知道，天...已经变了。
如果他不杀了那个天龙人，那今天死的就是他自己。
生死，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起码对仆人来说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为了苟且偷生，他为什么不自杀呢？
脑海里逐渐浮现往日的记忆。
他想起那位公子第一次骑着他游街，第一次让他去和恶犬搏斗。
想起他因为没有照看好对方，导致对方摔跤，就被对方的父亲抽了一百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