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借来的力量。”
他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真没意思。”
下一刻,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然后,对着那股从天而降的宏大气息,以及那个即将自爆的鬼面人,轻轻地,握了一下。
“咔嚓。”
一声仿佛玻璃破碎般的清脆声响,突兀地回荡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那股足以让风云变色,山河动摇的煌煌天威,就那么凭空消散了。
就像是一个被人随手戳破的肥皂泡。
那个已经膨胀到宛若圆球的鬼面人,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身体以一种违反了物理定律的方式,迅速地干瘪了下去。
他身上的金色符文,发出了凄厉的哀鸣,然后一道接着一道地熄灭。
最终,他整个人都被压缩成了一团不成形状的血肉,连带着那张青铜鬼面,一起被捏成了一块废铁。
张顺松开了手。
那团烂肉,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轻响。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钱思澄等人脸上的狂喜,彻底凝固,然后,在一瞬间,转为了比之前,浓郁一万倍的恐惧与绝望。
“看到了吗?”
张顺缓缓地转过身,看向了那些已经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所谓江南士族。
“你们所敬畏的,所信奉的‘天’,在本王面前,也不过是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虫子。”
“现在,告诉我。”
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钱思澄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在这江南,谁,才是天?”
“您是天,您是天。”
钱思澄涕泪横流,像条最卑微的蛆虫一样,匍匐在张顺的脚下,疯狂地磕着头。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罪该万死,求主公饶命,求主公饶命啊。”
“钱家,愿献出所有家产,愿为我主世代为奴,只求我主,能给钱家,留下一条血脉。”
其余的士族家主,也纷纷反应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爬了过来,一时间,哀嚎之声,求饶之声,响彻了整座别院。
他们先前有多么的不可一世,此刻,就有多么的卑微可怜。
张顺没有理会他们。
他只是自顾自地走到了那张属于钱思澄的太师椅前,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