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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便是九寒谷这些修士,一直紧追不舍,对他来说都是大麻烦。这等若昭告天下,他张元敬把九寒谷视若镇宗之物的异骨抢走了。
他想不出摆脱的办法,便只能用强力手段毁去此物。便缓缓靠了过去,挥动骨刃,对着令牌便是一斩!
随即,他的眼珠瞪圆,瞳孔之中,那令牌近在咫尺,骨刃斩去,更是只差毫厘便可中其身,但这微不可察的距离却始终无法跨越。恍惚中,他只觉那令牌离骨刃似乎越来越远,距离之大,直如天地之差。
他浑身汗毛竖起,抽手想将骨刃收回,但这念头一出识海,却迟迟无法到达手掌。
这时,令牌放出一束银光,照向他的眼睛。他不由地闭眼,但那光芒依然在他眼中闪耀如烈阳。
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这光芒不是在他眼中,而是在识海。令牌放出的光芒,直接照入他的识海,落在他的元神之上。
他浑身一颤,本能地凝聚魂力想要阻这光芒,但无论如何施为,皆不能遮挡这光芒照射他的元神。
所幸,他并未感受到恶意,这光芒照在元神上,也并无异样,反而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正当他迷茫不知所措时,忽觉元神剧痛,不禁闷哼了一声。只见一头黑凰虚影,从元神头顶冒出,试图冲出识海逃遁,但那束银光始终牢牢束住它,并释放灼热之力,缓缓将之炼去。
张元敬心中一惊,背后冷汗直流,顿时明白,他吸收神凰残余魂力之举实在是过于鲁莽了。一头存续数百万的荒古异兽,又精通神魂涅盘之法,再是虚弱,又如何能轻易镇压炼化。
他终究还是太着急了!宗门被封,两大人族化神围攻,这等压力迫使他每时每刻都想尽快提升修为,甚至恨不能一步跨越天堑,立时成就化神,去解宗门之困。
过了百息左右,那黑凰虚影终于撑不住,发出一声悲鸣,化为无形。
张元敬松了一口气,期盼着这令牌收获光芒,自行离去。不料,令牌一晃,把那银光又照在他元神上。
他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这令牌把他的元神也当做神凰残魂炼去,因为他吸收了神凰残留的魂力。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银芒一直照着他的元神,光芒越来越亮。张元敬额头上尽是汗珠,浑身袍服都汗透了。
过了十余息,他忽觉元神似乎虚弱了一些,部分魂力被光芒炼去了。
他有些不安,但整个人处于银芒控制下,根本逃遁。
元神体形开始缩小,原本炼化的神凰残余魂力似慢慢被剥离出来。
不多久,又一头神凰虚影从他神魂头顶冒了出来。
此头神凰虚影当然也逃不了银芒的炼化,不到十息便化作虚无。
但是,在灭去第二头虚影后,银芒仍然照着他的元神不放。直到再次炼去一头虚影,这银芒终于黯淡下去,最后完全敛去。
这时,那令牌忽然一落,掉在他的右手手腕上。
张元敬只觉一瞬冰凉,那令牌已经不见,唯有一幅山崩地裂、巨骨摇晃的图案烙印在手腕肌肤之上。
“既享其益,亦承其责。吾之道,在有无相生,在阴阳平衡,在顺逆转化。吾辈得法于妖族,妖族承传于异兽,异兽则起于荒古。荒古异兽,天地之所钟,气运之所存,万界最强之存在。然天变道亦变,若不能自强不息,则得天独厚者,终不免为天所弃!
吾人自微末之中奋起,虽无血脉之强,天赋之异,更未得天时之赐,唯靠聪慧与勤奋,走出自身之路,成为无尽虚空中的强大族群。荒古异兽见之,心生邪念,乃以我人族为血食,从中夺取天地精华。
吾人与荒古异兽展开搏杀,虽死者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