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几乎是逃也似地匆匆离开了。
婉棠也浑不在意,径直朝着惠贵妃所在的正殿走去。
婉棠抱着明辉踏入惠贵妃寝殿时,她正执着一柄长剑在殿中比划,剑锋凌厉,带着破空之声。
“滚一边去,吵人嫌的玩意儿。”惠贵妃头也不抬,语气冷硬,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
明辉却不怕,伸出小胖手,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惠娘娘。”
“要亲亲。”
“要抱抱。”
“要举高高。”
惠贵妃本能伸手。
“姐姐。”婉棠轻唤一声。
这一声叫得惠贵妃手中动作一顿,她冷哼一声。
随手从多宝架上抓起一件物事丢过来:“拿着滚一边去,别烦我。”
那物件塞到了明辉手中。
婉棠一看,心中暗惊。
竟是西域刚进贡的那对羊脂白玉小马。
玉质温润无瑕,太后前两日还念叨着想瞧瞧。
皇上转手就送到了景仁宫,此刻却被惠贵妃像丢石子般扔给了明辉。
一旁的宁答应看得心惊胆战,小声提醒:“小祖宗,你小心着玩,这可是姐姐的心头好,可别磕碎了……”
惠贵妃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宁答应立刻噤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听说你差点被人毒死?”惠贵妃收剑入鞘,语气讥讽,“玩宫斗的本事还是不行。”
婉棠苦笑着摇头:“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着皇上的面下毒,都能全身而退,”惠贵妃嗤笑,“你果然是个不适合宫斗的废物。”
婉棠神色一肃,正色道:“这深宫里,哪儿有什么真正的宫斗?”
“皇上出手,他要让谁赢,谁就能赢。”
惠贵妃闻言沉默下来,方才的锐气渐渐消散,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她指尖轻轻抚过剑鞘上繁复的纹路,声音低了下去:“为何只有男儿,才能不被困在这牢笼之中……”
殿内一时寂静,只余明辉摆弄玉马发出的细微声响。
两个相对无言的女子,心中都涌起难以言说的怅惘。
秋风萧瑟。
婉棠正说着话,忽觉喉间一阵发痒,忍不住掩唇剧烈咳嗽起来。
单薄的身子随着咳嗽声轻轻颤抖,连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小禄子连忙递上温茶,满脸忧色:“娘娘,定是先前在冷宫受了寒,落下病根了。”
“这天气一转凉,您就……”
“啧。”不等他说完,惠贵妃便不耐烦地打断,她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婉棠。
“风吹就倒,雨打就散,你这身子骨,怕是连我景仁宫门口的石狮子都不如!”
“真是白长了这副精明相。”
话音未落,她已利落地挽起袖子,一把抓住婉棠纤细的手腕。
不由分说地将人往庭院中央拖,“从今天起,每日过来练半个时辰基本功!”
“惠姐姐!这……这成何体统……”婉棠惊呼,试图挣扎,可那点力气在习武出身的惠贵妃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闭嘴!体统能当饭吃,还是能保命?”
惠贵妃冷嗤,随手折了根坚韧的树枝塞进她手里,“握紧了!下盘不稳,心思再深也是白搭!”
她说着,剑鞘“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敲在婉棠膝弯,逼得她屈膝下沉。
“双腿分开,与肩同宽!沉肩,坠肘!气沉丹田!你是没吃饭吗?”
惠贵妃的呵斥声在空旷的庭院里格外清晰,“就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下次都不用人家下毒,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真是废物!”
“废物”二字像根针,狠狠扎进婉棠心里。
她原本还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