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就能换来绝对的忠诚和归属。
可后来呢?
后来,她爱上了一个穷书生,背叛了他。
他对这世界的最后的自以为是的试探,仍然以失败告终。
所以,她死的时候,他只觉得快意。
可林观潮不一样。
她明明弱小得他一只手就能掐死,却总用那种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早已看透他所有卑劣。
她顺从,却从不肯真正屈服;她流泪,却从不为他而哭。
她像一抔月光,悄无声息地渗进他腐朽的骨髓里。
林观潮被带走的那天,凌冶世知道,自己若全力一战,未必不能将她留下。
但他没有那样做。他以为,割舍软肋,才能无坚不摧。
可当夜幕降临,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主阁里,忽然发现金樽美酒变得索然无味,杀戮也无法带来快感。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连呼吸都变得多余。
没有她研墨时衣袖沾上的黑渍,没有她偷懒打盹时睫毛轻颤的模样,没有她偶尔被他逗弄时气鼓鼓又不敢反抗的表情……
这一切,竟比死亡更让他难以忍受。
原来,他早已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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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势渐猛,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棂上发出急促的声响,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曳。
林观潮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唇角微微上扬,却不见半分笑意。
她抬起眼帘,目光如刀:\"凌冶世,你真可怜。\"
凌冶世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像是濒死的野兽死死咬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本就凌厉的轮廓勾勒得更加锋利。
\"是啊。\"他竟也跟着笑了,眼底却一片荒芜,\"所以你可怜可怜我吧。\"
林观潮的笑意淡了下去,眼中只剩一片冷寂。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望向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夜色。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带着夜雨般的凉意,\"你只是条被逼到绝路的疯狗,想拖个人陪葬。\"
她不相信他爱她。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相信。
凌冶世眸色骤暗,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却在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卸了力道。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最终变成一种近乎虔诚的抚摸,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颈侧跳动的脉搏,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随你怎么说。\"他抵着她的额头低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开我。\"
林观潮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映着烛火,却冷得像冰。
\"凌冶世。\"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这个称呼让凌冶世浑身一震。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竟会让他感到如此战栗的兴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脆弱,转瞬又被更深的执念所取代。
林观潮的抗拒显而易见。
她的身体僵硬,眼中写满了疏离,可这样的抗拒反而让凌冶世更加疯狂。
他松开钳制,后退一步,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钟云被我关进了地牢。\"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穿了林观潮强装的镇定。她的瞳孔微缩,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如果我们能变成以前那样,\"凌冶世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蛊惑般的温柔,\"我就放他走。\"
林观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