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前来请罪。”
江寒一进宫，便躬身请罪，态度真诚。
“武成王所做不过是为大虞社稷，为天下百姓着想，何罪之有？汉王之罪，自当处斩，你做的好。”
嘉德皇帝走上前去，伸手将他扶起来，笑道“秦嵩派人刺杀武成王，朕原意也想赐死他，却不想你先将他斩示众了。”
江寒道“谢陛下愿意体谅臣。”
“你我既为君臣，也为亲戚，我如若不体谅你，又该体谅谁？”
嘉德皇帝道。
顿了顿，皇帝又道“好了，今晚陪我吃顿午饭。”
“是，陛下。”
嘉德皇帝算是节俭的，但这一顿午饭也足足准备了三十六道菜，各种山珍海味。
江寒陪着皇帝吃饭，皇帝时不时问起秦云眠的现况，又准备让太监送些日常用品到武成王府。
江寒自然谢恩。
陪皇帝吃完饭后，他便起身告别，离开了皇宫。
回到武成王府后，沈蘅便找到江寒，问道“怎么样？皇帝斥责了你吗？”
江寒摇了摇头道“没有，还让人送来一些东西。”
沈蘅一愣，她以为今日江寒违抗皇帝口谕杀了秦嵩，皇帝至少会怒的，谁曾想皇帝竟然没有生气。
江寒道“皇帝虽然没有生气，但我跟他之间已经有了一道裂痕了。”
虽然嘉德皇帝依旧拉着自己，一副很亲近的样子，但称呼却从江寒改变为武成王。
江寒知道这次不仅用完了圣誉，他与嘉德皇帝君臣之间也有了一道隔阂。
这道隔阂绝对不是因为汉王的死，而是因为他的权。
除非他肯放权，带着妻儿老小归隐山林，否则这道隔阂会慢慢的变大。
沈蘅道“小弟弟，不管出了什么事，姐姐都会保护你的……狗皇帝若是想对你不仁，咱们就对他不忠。”
江寒苦笑道“大姐姐，还没到那一步呢！”
……
“武成王抗旨斩杀了秦嵩，皇上并未责罚江寒？”
吏部尚书府，陈之仲吐出一口气，道“好，好啊！”
陈肃不解道“父亲，皇上并未责罚江寒好在哪里？”
陈之仲微微一笑道“经此一事，江寒必定消耗完圣眷，从前他有救驾之功，可今日过后，这些功劳便一笔勾销了！
倘若江寒再犯错，你觉得皇上还能容得下他吗？”
陈肃眼睛一亮。
陈之仲背负双手，抬头望着窗外风景，道“天家自古都是薄情的，先帝如此，新君也是如此。
从前，江寒立功太多，圣眷高涨，不管他做什么，新君都会护着他……可这次过后，新君就未必还会看重江寒……若再过年，等新君想起今日之事，对江寒便只有厌恶。”
陈肃沉吟道“可是，江寒娶了三位公主……”
陈之仲冷笑一声，道“冀王，魏王如何？兄弟尚且翻脸，何况这种关系？”
陈肃道“这么说来，江寒早晚都会倒台？”
陈之仲轻轻一笑，正想说什么，便在这时，有下人匆匆来报“老爷，出事了！”
陈之仲皱了皱眉，道“出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是扬州建安郡（今福建）那边的消息，请老爷过目。”
陈之仲接过信件，拆开细读，脸色骤变，道“扬州水军在海上败给倭寇？江锦年这个总兵到底在做什么？”
江锦年去年便被任命为大虞扬州抗倭总兵，主持抗倭之事，如今大败的消息传来，只怕整个京都都要震动！
“扬州不能出事！
我要进宫！”
陈之仲收起书信，神色匆匆的便让让人准备马车。
陈肃眼睛一亮，道“江锦年惨败，那江寒岂不是也要倒霉了？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