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之外,递状申诉!!!”
“本公子,亲自受理!”
“什么?!”
赵弋苍有些震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子巡行,受理民讼?
这…这于礼制不合,更是从未有过先例!
更何况,这等于将沿途所有地方官的政绩隐私都置于阳光之下,会引来多大的反弹和风波?!
“主上!此事万万不可!”
赵弋苍急忙劝谏。
“此举恐引起地方动荡,且…且难免有人诬告,耗费心神,亦容易授人以柄啊!”
赢子夜看着他,目光深邃。
“若是诬告,查实反坐即可。”
“但若真有冤屈呢?若真有如吕公那般,求助无门,反遭迫害的百姓呢?”
他走到那堆搜刮来的财宝前,拿起一锭黄金,语气冰冷。
“曹禺之辈,为何敢如此肆无忌惮?”
“就是因为上下勾结,蒙蔽圣听,让百姓有冤无处申!”
“他们以为杀了曹禺,烧了信件,就能捂住盖子?”
“本公子偏要把这盖子彻底掀开!!!”
赢子夜猛地将黄金掷回箱中,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我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之下,到底还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也要看看,那躲在幕后之人,还能不能坐得住!”
“他们不是喜欢在暗处盯着吗?那就给他们搭个更大的戏台!”
赵弋苍看着赢子夜那坚定而冰冷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公子的深意。
这已不仅仅是处理一个郡守的案件。
而是要借此事,搅动整个沿途的官场,甚至…直指咸阳深处的某些势力!!!
这是阳谋!
是逼对方露出马脚的雷霆手段!
“卑职…明白了!”
赵弋苍重重抱拳,眼中闪过兴奋与敬畏。
“卑职立刻去办!定将主上之意,传遍沿途!”
……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从泗水郡城扩散开来。
六公子殿下,将于返回咸阳途中,于各驿站亲受理民讼!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泗水郡乃至周边郡县的官场瞬间暗流汹涌,人心惶惶!
而无数备受欺压,冤屈难申的百姓,则在震惊、怀疑之后,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
夜色深沉。
泗水郡守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赢子夜正批阅着关于曹禺一案的最后几份文书,准备明日启程事宜。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进。”
赢子夜头也未抬。
房门被推开。
吕雉和吕素两姐妹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她们已换上了干净的素衣,但脸上依旧带着未散的悲戚和一路风霜留下的憔悴。
两人走到书房中央,互相对视一眼,竟齐齐跪倒在地。
赢子夜这才抬起眼,放下笔,看着跪在地上的姐妹二人,眉头微蹙。
“你二人这是何意?起来说话。”
吕雉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坚定。
她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恩公!我姐妹二人承蒙恩公两次搭救,更是为我父申雪沉冤,此恩此德,如同再造!”
“我…我姐妹二人无以为报!!!”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恳切道。
“如今我二人孤苦无依,家乡已无立足之地,留在此处,只怕日后仍难免遭人欺凌…”
“恳请恩公垂怜,允许我姐妹二人追随恩公左右!”
“即便是为奴为婢,当牛做马,我们也心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