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很生气、没礼的行为,可她还没说出口,他就主动说出口,很绅士,富有内涵。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又给一颗说不清滋味的糖。
她都不知该怎么生气了。
……
吻后,薄夜今蹲身,温热大手轻轻握住兰夕夕微凉的脚踝,替她穿好袜子,鞋,而后就着这个姿势,双臂穿过她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抱去餐厅。
兰夕夕害怕摔跤,下意识环住薄夜今脖颈:“你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走。”
薄夜今大手未松,步伐稳健地走到外间的木桌前,将兰夕夕小心翼翼放在桌沿坐稳。
程昱礼恭敬地递上兰夕夕物品:“太太,这是你让我拿的包包,身份证件已经检查过,都在里面。”
兰夕夕伸手接过:“谢谢。”
薄夜今拧起好看剑眉:“在山上,拿这些物品做什么?”
山上不仅网络差,也用不着丝毫身份证。
兰夕夕捏着包包的小手收紧,唇瓣微抿:“我的身份证件随便放在下面,怕被坏人和用心之人捡去乱用,所以还是自己拿上来保管在身边比较安全。”
担心他不相信,她还补上一句:“这年头天天都在科普反诈,个人信息不要泄露,三爷不信可以去学习下。”
薄夜今看着兰夕夕小心翼翼又信誓旦旦的模样,倒是未与她多做计较,盛了碗热汤放到她面前,言简意赅:“吃饭。”
兰夕夕松下一口气,低眸,看着眼前鲜浓的鸽子汤,和熬得糯软的米粥,小脸儿微微一变。
今天她睡得迷迷糊糊,有听到薄夜今走向厨房的声音,知道他在做饭。
相处四年,兰夕夕从未见这个矜贵公子洗过一个碗,递过一个水杯,下厨这样的事实在超乎常理,屈尊降贵。
可,想到他与兰柔宁的事,她心里就不舒坦,不愿意吃他做的饭。
现在看着这样的饭,依然生不起多少波澜与胃口。
她浅浅吃了几口,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兰柔宁她情况怎么样了?”
薄夜今薄唇轻启,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还未清醒。医生说一周内若醒不过来,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兰夕夕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心不觉蹙起。
她恨兰柔宁,恨她对自己和宝宝们做的一切,恨她为了男人把姐妹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
可她依旧想不通,兰柔宁为什么要用近乎自毁的方式陷害她?
又为什么一面在薄夜今面前扮演着深情的角色,一面在暗地里豢养那么多男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