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夕夕身子一颤。
她和薄夜今,的确长达十个月没有过肌肤之亲。
这段婚姻很早便已名存实亡,他们分居而睡,不同房,不同床,除了那纸单薄的婚书,大多数时候,她只能像个被隔绝在玻璃罩外的旁观者,遥遥望着他居于云端的高贵身影。
而平心而论,薄夜今拥有足以令任何女人心动的资本——那张如同艺术镌刻般完美冷峻的脸,那具连顶级男模都自惭形秽的挺拔身躯,宽肩窄腰,比例堪称绝佳。
曾几何时,仅仅是他的一个眼神,兰夕夕都会在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生出无数难以启齿的、旖旎而大胆的幻想。
可惜那十个月,她是他的妻,却活成出家、不敢僭越的信徒。
然后在得知他与兰柔宁种种牵扯的时候,也彻底祛魅了。
那些曾经炽热的、隐秘的渴望,如同被冷水浇熄的炭火,只余下冰冷的灰烬,和一丝自嘲的余味。
兰夕夕偏过头,避开薄夜今那异常深邃漆黑的目光,声音低小拒绝:
“抱歉,三爷,我现在对这个没兴趣。”
薄夜今气息冷却,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迫使她转回头看他:
“是对这件事没兴趣,还是对我,彻底没了兴趣?”
兰夕夕呼吸压紧,近在咫尺距离,男人刚刚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是刺痛吗?
她应该是看错了。
不敢深究,也不想和他这么近距离相处,用尽力气推开他,踉跄坐起身退回里面:
“都一样,没有区别。”
“我要睡觉了,再见。”
话落,逃也似地拉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住,转身背对他而睡。
薄夜今挺拔的身姿僵伫在原地,盯着床上那小小的一团,俊美无俦的脸上覆盖着一层难以窥破的寒霜,讳莫如深,仿佛山雨欲来前沉寂的夜空。
半响,他迈着沉稳步伐,走进内间浴室。
冰冷镜面清晰地映出男人身影——五官深刻如精工雕刻,眉宇如山,积蕴着上位者的矜贵与疏离,身躯挺拔如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每一处线条都彰显着力量与优雅的结合。
薄夜今曾对自己这副皮囊很为满意。
可此刻,他第一次产生近乎荒谬的自我审视。
似乎,长得不怎么样?
不如唐胥东,或者那男模?
该死,自己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