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夕夕毫不畏惧地迎上男人骇人的目光。
红唇轻启。
吐出的字眼清晰而气人:
“收!你!爹!”
空气死寂。
薄夜今盯着她,下颌线绷得极紧,那是一种极致的怒意被强行压抑的征兆。
然而,出乎兰夕夕意料的是,他最终竟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随即转身走到一旁,拿起她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贴身衣物,包括那条丝质内裤,径直走向内院。
他……他竟然去洗她的衣物?
这男人……是不是被她气疯了?
兰夕夕驻立在原地如同石化,不可置信高高在上的薄夜今,能做出为她洗衣服这样的事来……
薄权国昨日又因兰夕夕的厨艺收到满满夸赞,他想过来看看兰夕夕,告诉她,要钱简单,以后乖乖的。
然,一进门,就看见薄夜今站在内院清洗衣物,手上还拿着滴水的女士内裤!
他顿时脸色铁青,拐杖重重杵地:
“成何体统!男人给女人洗内裤,要倒大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忘了吗!”
兰夕夕回神,看着怒气冲冲的薄权国,本来被囚禁一天就不爽,现在找到地方发气,直接不管不顾:
“老登,您儿子脱我内裤的时候,怎么不说倒霉?”
“你、你叫我什么!说的什么!”薄权国被兰夕夕粗鄙又直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她,“你这嘴贱的臭毛病,尽快给我改掉!不要说有的没的!”
兰夕夕寸步不让,语气冷冷:“改什么?我现在只想改嫁。”
薄权国:“……”
才恢复的身体,差点又气晕晕过去。
一直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兰柔宁,此刻立即摆出一副忧心忡忡、我见犹怜的模样走上前来,‘好心’劝解:
“阿弥陀佛,姐,爸,你们都消消气。”
“都是我不好……这些年我失去阿匡,心情抑郁,身体不好,姐夫他只是出于道义和对大哥的承诺,才对我多加关照了些。姐,你真的别再跟姐夫和爸闹矛盾了,好好过日子吧,善哉善哉。”
兰夕夕挑了挑秀眉,目光像X光一样将兰柔宁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看妹妹你不是心情不好身体弱,而是六根不净,那里没男人,寂寞得不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