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夕夕目光一亮。
外面的人:唐胥东。
兰夕夕父亲生前最器重的忘年交,也是她父亲医术的传承人之一。
仅比兰夕夕大八岁,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与通透。
记忆里的唐胥东,温润有序,眉目清朗,每次见面都会给她带丰富的糖果,或用药草编出的活灵活现玩具。
采药走不动时,他总背着她,一步步踩过崎岖的山路。
为了她一句懵懂的‘想知道城里蛋糕是什么味道’,他曾天未亮时就徒步出发,辗转上百公里到县城,为她买草莓蛋糕。
父亲说‘若不是年纪大8岁,会把她嫁给他。’
可后来,她执意要嫁给薄夜今,这段关系彻底断绝。
作为亦兄亦父亦友的长辈,唐胥东冷静给她分析豪门深似海,担心她攀高枝会受尽冷眼委屈,更劝她应先完成学业,只有自己站在高处,才能遇见真正尊重她、爱护她的人。
那时的她哪里听得进去?
一头扎进薄夜今的漩涡里,坚信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会再遇到比他更好的。
她和唐胥东大吵一架,口不择言让他不要再管她。
再后来,薄夜今无意中看到QQ相册里她与唐胥东的合影,觉得过于亲密,虽未明说,但她为讨他欢心,竟傻到亲手拉黑那个从小到大最护着她的人,彻底断绝联系。
这几年,唐胥东每逢薄家节宴,总会借着送礼的名义过来,试图探望她。她却因愧疚和那点可怜的自尊,次次都避而不见,将他拒之门外。
没想到,今年他还会来。
“小夕,礼物放在门口,我走了。”男人温润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兰夕夕猛地从回忆和现实的恐惧中惊醒。
再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地冲下床,赤着脚飞奔出去——
“叔!不要走!等等!”
她猛地拉开院门。
门外,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唐胥东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
彼时,几年不见的男人,身上书卷气并未减少,反而沉淀得更加深邃。
看到兰夕夕冲出来,他眼底闪过一丝明显讶异,随即掠过她苍白的脸颊、赤着的双脚和微微凌乱的衣襟,眉宇蹙起。
“小夕,多年不见,怎么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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