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奴,满口胡言!”
沈卿知满脸震惊,指着黑水喝斥道。
言罢,他又不掩怒气地对高堂拱手道:“陈大人,筝筝是本侯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温柔善良,断不会做出此事,定是这贱奴故意构陷。”
他当初为此事受了八杖刑罚。
他宁愿相信这是林婉柔嫉妒孟南枝做的。
也不愿意相信指使人竟然是这个在他眼里娇弱可怜,被他视作亲女的陆筝筝。
“侯爷,谢谢您相信筝筝。”
无助的陆筝筝如得到了依靠,一脸感动地看向沈卿知。
沈朝昭难掩脾气,“已经有人证在场,父亲为何还要向着她。她可是污蔑了我母亲,还想害了我母亲。”
她也是才知道母亲回来后,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磨难”。
沈卿知扭头喝斥道:“朝昭,为父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大人交谈时,小孩子不要随意插话。”
沈朝昭噎了噎,碍于严父教育阴影,没再说话。
只是她那双眸子不时看看父亲,又看看陆筝筝攥着父亲衣角,一副可怜兮兮好似真被冤枉的模样。
只恨自己出来时,没随身带着鞭子。
若有机会,自己一定抽死她。
孟南枝察觉出女儿对沈卿知的“惧怕”,眉头微蹙,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冷声道:
“沈卿知,我不在时,你便是这么教导我女儿的?连她为母辩护也不允许?这公堂是你家开的?只允许你们说话才行?”
沈卿知暗瞪了沈朝昭一眼,面对孟南枝时,语气有所缓和,“南枝,朝昭还小,什么也不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她来。”
孟南枝丝毫不留任何情面道:“什么场合?这里是公堂,不是你沈府的后院,不是你想让谁说话就让谁说话,不想让谁说话就不许谁说话的地方。”
“朝昭说得没错,如今人证在场,陆筝筝谋划买凶污蔑我一事证据确凿,你却还一味偏袒她,这是何道理?”
沈卿知被孟南枝说得有些语塞,面色难堪道:“南枝,我并非偏袒,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仅凭这贱奴的一面之词就定了筝筝的罪。”
大理寺侍郎和都察院侍郎,再次默默互视一眼。
觉得这镇北侯对待亲女和继女的态度,再次刷新了他们的认识。
满京城,能偏袒继女到到这种地步的,还真算是头一份。
也怪不得溺水消失十年后回来的孟南枝要与他和离。
陈大人重击惊木,“镇北侯,请注意审案厅规,本官未曾问话,你休得辩言。”
沈卿知还欲张口辩驳的嘴巴,只得再次闭上。
陆筝筝得了沈卿知的提醒,辩解道:“大人,我视南姨为亲姨,断不会做出谋杀南姨之事,此人口中所言全是诬蔑,还请大人明查。”
陈大人语气严肃道:“一切以证据说话。”
林婉柔攥着帕子,上前一步道:“大人,这黑水是小女的马夫未错,但您看他满身伤痕,说不好是否为屈打成招,还望大人明查。”
陈大人微微颔首,看向黑水道:“黑水,你可曾遭受屈打成招之事?如实出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黑水想起孟南枝那日去过牢狱后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道:“回大人,小人身上的伤痕皆是旧伤,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并未受过任何屈打。”
陈大人道:“可还有佐证?”
大衍律例,定罪人证为主,物证为辅。
黑水道:“回大人,陆姑娘见麻子时,给了麻子二十两银票,那二十两银票是小人去钱庄兑换的,一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