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陈夫人得了孟南枝的准话,眸中恨意更深。
“你还是小心些自己的孩子。”
此话有威胁之意。
孟南枝淡笑道:“这是自然,多谢陈夫人关怀。”
她自然知道陈夫人恨她。
但她更知道陈夫人为顾全大局,此刻不敢也不会动她。
陈夫人又重重地看了眼沈砚珩和江鱼,这才提步离开。
“母亲。”沈砚珩有些担忧。
孟南枝安抚道:“无碍,正常行事。”
消息自然是她派人传到京兆府尹韩大人耳中的。
京兆府尹韩大人念着孟家端坐高位,权衡利弊后,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
这才有了早朝后,他故意等着平阳公,说出是镇北侯府揭举聚众一事。
整人而已。
何须她亲自动手。
接连几日,施粥一事,照常进行。
平阳公陈夫人算是彻底与林婉柔撕破了脸,明里暗里地嘲讽她。
而林婉柔见她都躲着,生怕再被她打上几巴掌。
因着沈旻那日的出力,沈砚珩对他客气了许多。
喊“旻哥”时,也真诚了几分。
孟南枝见他确实本分,便一直带着他。
即便自己不去,也会让他跟着沈砚珩。
胡姨娘的侄女,一直被关在柴房,日渐消瘦。
胡家的兄长,因之前在购买良田时与人起过纠纷。
经过刘嬷嬷的安排,再次被人告发。
府衙审案后,以强买强卖为由,把他关进了牢狱。
几个惹事的侄辈,也都被人教训了一番。
期间,胡家来人想寻胡姨娘,皆被孟南枝以闭门不见客为由赶走了。
这日晚上,父亲孟正德竟然难得地回了府,连包裹都带了回来。
孟南枝嘱咐月芹去把衣服清洗后,在他旁边坐下,“父亲不在官署住了?”
孟正德点头,“现在朝堂已经稳住,工部、户部都走上正规,我就不用再住在那了。”
想着胡姨娘临走前的交代,孟南枝放低了声音道:“爹,你得了消渴症?”
孟正德没反应。
孟南枝转身对沈砚珩吩咐,“去太医院寻太医来。”
沈砚珩没有多问,点头就去。
孟正德看他离开,有些不解,“珩儿干什么去?”
孟南枝为了沏了茶,递给他,“胡姨娘临走前说你近日听力下降,有些耳背,特地嘱咐我等你闲了,便让太医给你瞧瞧。”
孟正德闻言,送到嘴边的茶盏顿了一下,“她最近怎么样?”
孟南枝笑道:“挺好的,买了个宅子,自己住。不用服侍人,不用再操心这一大家子,每日闲了便赏赏花,忙了便去看看铺子。”
孟正德把茶盏放搁在桌案上,“你说得不对吧,我怎么听人说胡家的人在寻她。”
孟南枝撂眼,“那我不知道,我每天忙得没空。”
孟正德一见女儿这般模样,便知她还在和自己置气。
暗自失笑喝,端起茶盏吃了口,“山城来信了,你要不要看。”
“真的?”孟南枝抬头。
“为父还能骗你?”
孟正德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封递给她,“这是修儿专门给你写的,我给你带回来了。”
孟南枝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
长子沈砚修写的内容不多,全是在诉说赈灾的见闻,还有他的成长。
以及对她、父亲和珩儿、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