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
沈砚珩不解。
甄少兴可不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
孟南枝看了眼考虑事物相对简单的次子,反问道:“你和江鱼跟着甄少兴走的时候,没发现自己被人跟着?”
沈砚珩摇头。
他还真不知道。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沈旻一直跟着我?”
他早该想到,若不是沈旻一直跟着他。
母亲如何能得知他在这里,并及时救他出来。
“没错。”
孟南枝没忽略次子在提到沈旻时,眸中那点不忿。
这孩子怕是想多了,便又道:“但除了他,还有别人也一直跟着你。”
“谁?”沈砚珩与江鱼对视一眼。
“沈府的家仆。”
既然想让次子也有所长进,孟南枝便不打算瞒他。
据沈旻所说,他在沈砚珩离开后,一直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进入一处小院。
那处小院他虽然没去过,但曾听朋友说过。
表面正经,背地里常干些不正经的事。
沈旻敲门和推门都进不去,便沿着院子转了一圈。
准备离开时,发现一个形迹有些可疑的仆人从后门跑出来。
若是旁人,必然不会认得这仆人。
偏偏沈旻对沈府太过熟知,就识得这仆人是镇北侯沈府的。
他亲眼看见这仆人跑到京兆府,往府里塞了一团东西。
紧接着,京兆府全员出动,前往沈砚珩所在小院的方向。
沈旻便琢磨出不对味,这才赶紧跑向孟府,却寻孟南枝。
而当时的孟南枝,则是刚从将军府审完马夫黑水回去。
沈砚珩听完眸色凝重,“母亲,是林氏?”
孟南枝点头,除了林婉柔,她想不出第二人。
沈砚珩气得握拳,“母亲,我要去侯府。”
这个人害了母亲不说,竟然还想害他。
孟南枝看他,“去侯府做什么?”
“找她算帐。”沈砚珩理所当然道。
孟南枝轻轻地瞥了他一眼,“人是你主动去的,事是在别人的院子里发生的,对方揭举是有功的。你去找她算什么帐?”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扎在沈砚珩心上。
沈砚珩闻言,眸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然。
他深知母亲说得有道理。
今日这件事,不管谁的举报,他都是站不住脚的。
自己已经从里面出来,没被京兆府的人抓到现形。
此时若是去侯府,反而不打自招,让母亲在林婉柔面前落了下风。
见次子冷静下来,孟南枝才又道:“回府路上还有一段距离,你好好想想此事该怎么处理,但要确保把自己摘干净。”
沈砚珩闻言抬头看向母亲,眸中带着惊讶和激动。
他以为发生这种事,母亲会拘着他,禁他出府,不让他再管。
哪想母亲竟然让他主动去想该怎么解决。
次子眼中的情绪,孟南枝看得清清楚楚。
她既然想让他成长,便不能事事拘着他,总该让他参与一些事。
旁边坐着的江鱼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母子讲话。
直到此刻,他才悄悄地抬眸打量了孟南枝一眼。
这位孟夫人和他之前见过的夫人都不一样。
沈砚珩是幸福的。
他都有些羡慕了。
而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