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孟正德如今总理户部、工部。
不管是钱粮调度、河工修缮,还是流民施粥一事,都在父亲的职责范围内。
孟南枝帮太子府的一半原因,也是在帮自己、帮父亲。
太子侧妃曹宛宁甘愿以自己入局,破了未来可能不可控的局势。
孟南枝自然不放心林婉柔这对母女,在施粥过程中无故生事。
哪怕在巨幕之中,她们两人的施粥过程是透明的,但必要的警告还是要有的。
林婉柔气得浑身发抖,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孟南枝,你莫要太过高看自己,别以为只有你们心怀大义。我们……”
说到此处,她眸色变幻,抬手指向远处那些正在施粥的夫人和世家公子。
表情慷慨,义正言词道:“我们都是大衍的一份子,我们也不过是想为大衍出一分力而已。”
远处的世家夫人和公子,早就看到了她们两人间的无声硝烟。
但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凑热闹。
此刻,见到林婉柔竟然抬手指着他们,都统一行径,仿佛商量好似的赶紧撇开视线。
谁对,谁错。
谁往哪边走,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孟南枝抬手轻轻鼓掌,“好一个大衍的一份子,我实在是为你这份大义之心感到钦佩,我觉得有必要好好向你学习。”
“明日我便向说书先生,诉说你这仁义之举,大义之心,让他们把你的的故事传出去,也好人更多人知道你的善事。”
林婉柔脸色一阵青白,找说书先生确实是她的想法。
但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孟南枝说出来,也太让人心塞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孟南枝冷笑一声,“既然没话说了,就好好施粥吧。”
说罢,便不再理会她,和曹宛清带着三个小辈去往另外几处施粥点。
跟在孟南枝身后的江鱼碰了碰沈砚珩:你母亲,很厉害。
沈砚珩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母亲。
一直没敢作声的沈旻,心中暗暗吃惊。
怪不得出来时,祖父和祖母再三叮嘱他,一定在听孟南枝的话。
一句都不要反驳,让朝东,绝不能朝西。
连侯爷的平妻在她面前都讨不了一点好,自己还是不要投机取巧。
谨守规矩,老老实实地干活吧。
曹宛清摸了下自己的发髻,唉叹道:“南枝呀,我也老了。”
孟南枝点了点她的手,“宛清姐还能和自己生气呀。”
“你这嘴,也忒损了点。”曹宛清轻嗔道,“不过,我喜欢。”
走过另外几处施粥点时,几位带着自家公子出来的夫人,都客气地同孟南枝和曹宛清福了一礼。
不单纯的因为孟南枝的父亲如今端坐高位,还因为她太会办事儿。
上次七巧宴上的赔礼,那可是当下最时兴的蜀锦,很是稀贵。
对此,孟南枝最感谢的便是胡姨娘。
胡姨娘为了她当时的赔礼,可是下了血本。
偏偏还闷着,不让长子和她说,说为她付出多少都是应该的。
孟南枝听闻后感动窝心了好久,胡姨娘为孟家、为父亲不计回报的付出,太多了。
林婉柔盯着孟南枝与那些世家夫人客套的面画,眸中全是难忍的暗恨。
这些夫人惯会见风使舵,风头全让孟南枝给出了。
此刻的陆筝筝已经停下为流民施粥的举动,小步向她跑过来,“母亲。”
林婉柔看了眼陆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