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来,她像一株浮萍,无枝可依,无根可栖。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了她一个名为“家”的承诺。
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涌遍四肢百骸,让她冰冷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可一想到衣帽间里的那两件衣服,那股暖意里,又掺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膈应。
她抬起头,迎上傅野的视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
“但我有一个要求。”
“主卧的床,必须换掉。”
“还有衣柜里那些衣服,也全都扔了。”
傅野看着她那副炸毛小猫似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好。”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
“都听你的。”
安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瞬间被他这句轻飘飘的回应堵了回去。
她愣住了。
这男人怎么回事?都不问问原因吗?
傅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衣帽间的方向。
“那几件衣服,是傅娇的。”
“之前跟家里闹别扭,在我这住过几天。”
“你不喜欢,扔了就是。”
原来是傅娇的……
安窈的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热度从脖颈蔓延至耳根。
她竟然误会了。
刚才那番兴师问罪的姿态,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安窈顿时为自己那点可笑的猜忌感到羞愧,她窘迫地低下头,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傅野看着她通红的耳尖,眸色深了深,继续解释。
“我一向洁身自好,不骗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个字都像羽毛般轻轻落在安窈的心上。
“那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负责?”
这栋房子,除了傅娇,安窈是第一个踏进来的女人。
这句话,傅野没说。
安窈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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