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扑哧一笑,站起身,拍拍手,转身就走,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大茂啊,你慢慢修,可别修着修着又点着了。
咱这院子,可禁不起你第二回祸害了!”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许大茂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锅底一样难看。
他咬着牙,狠狠盯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誓,总有一天,他要让何雨柱也尝一尝这种被众人嘲笑、受尽羞辱的滋味!
然而现实摆在眼前,他只得继续低头忍气吞声,一锤一钉地敲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恨不得把手里的锤子生生砸烂。
何雨柱回到自己屋门口,靠着门框站着,远远地望着许大茂。
他摸了摸下巴,眸子里划过一丝冷意。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会再轻易放过许大茂。
想挑事儿?想害人?那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
何雨柱端着个粗瓷大碗,正蹲在门口慢慢地喝着汤,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他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院子,忽然顿住了动作,眯起眼睛看向远处。
许大茂,那个狼狈不堪的倒霉蛋,此刻竟然缩成一团,窝在自家屋外那堆未修补完的断木堆旁,身上盖着一件破棉袄,就那么直接躺在地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何雨柱眼底划过一丝讥诮,又夹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放下碗,慢慢站起身,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静静地打量着这一幕。
"
这大茂啊,还真是自作自受。
"
何雨柱心里暗忖,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他记得许大茂向来嘴皮子利索,心眼子多得很,院里小打小闹,许多事都有他掺和的影子。
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怕是连自己也没想到吧?
风又起了,卷起几片破碎的报纸从许大茂身边掠过,他动了动,翻了个身,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两句。
何雨柱耳尖,仔细一听,竟然隐隐听见许大茂嘴里在骂:“……何雨柱……你给我等着……”
这一声低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从地上漂来,轻飘飘地钻进了何雨柱的耳朵。
他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心里却像滴进了一滴冰水,瞬间凉透了。
“呵,嘴上不敢说,睡着了倒敢骂出来。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还真没学乖。”
何雨柱暗暗想着,眸光一沉,仿佛正在盘算着什么。
院子里渐渐聚起了些许人气,几个爱八卦的大娘从各自家里探头探脑,见到许大茂这副模样,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看看,咱院儿头一遭,有人睡大街上。”
“哈,说不定还得搭个草棚子给他住呢!”
话语虽轻,但句句如刀,割在许大茂耳朵上。
他本就睡得不踏实,这下子被笑声一闹,哆嗦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带着同情、嘲笑,甚至幸灾乐祸的脸。
许大茂脸上的血色“刷”
地退了个干净,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拉了拉盖在身上的破棉袄,可那袄又脏又破,连遮羞都显得可笑。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怒火,从地上慢慢坐起,双眼通红地扫了一圈,最后定定地停在何雨柱的身上。
何雨柱见状,神色不变,只是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角上的尘土,仿佛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然后,他故意大声说道:“大茂啊,天也不早了,地上凉,趁着还有点光,要不要我借你条毯子?免得一觉醒来,腿也废了,屋也塌了,可就真成院里的笑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