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想要找个出口泄。”
他有些无奈地想。
面对这种局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几乎每一次的退让,似乎都换来的是对方更大的肆无忌惮。
“行了,别吵了。”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试图让这些无谓的争执停下来,“大家都是邻居,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他的语气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反而充满了疲惫。
就像一个忍耐已久的人终于爆出来,想要暂时喘息片刻,给自己也给周围人一点喘息的空间。
贾张氏看了看他,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尴尬,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知道自己再怎么争辩,也无济于事。
何雨柱站在原地,目光沉静,心里却波澜起伏。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身,准备回屋。
他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贾张氏虽然沉默了,但内心的怒火和不甘,还会在不久后再次爆。
而这一次,许大茂显然不再是唯一的幕后推手,更多的矛盾正在悄然积聚,最终会引更大的冲突。
“这场游戏,恐怕才刚刚开始。”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清晨的四合院,薄雾弥漫在老旧砖瓦之间,空气中带着夜雨未尽的湿意。
晨光从槐树枝头懒散地洒落下来,在青石板上铺开一层温吞的光,像是一床打着补丁的旧棉被,盖在沉睡未醒的院落之上。
何雨柱一脚踢开半掩的木门,嘴里叼着半截烟头,手里还提着昨晚没收拾干净的饭盒,准备送去食堂清洗。
他一身洗得白的蓝色粗布衣,肩膀微驼,步伐沉稳中透着一股懒散的劲儿。
夜里雨下得大,今早地上还带着一滩滩泥水,四合院里的砖缝里,积着些黑黄混杂的小水洼,一踩一个泥点子。
刚走到院子中央,耳边便传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嚷嚷声——
“谁呀!
谁这么缺德!
把老娘的衣裳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这声音,像一根锈钉子硬生生地扎进何雨柱的耳膜,惹得他眉头一皱,脚步一顿。
烟头微微一颤,差点从嘴里掉下来。
他斜眼一瞥,只见东厢房门口,贾张氏头蓬乱,穿着一件褪色的旧棉袄,一边叉着腰,一边高高举着一条沾满泥水、破烂不堪的花棉裤,像是举着什么血淋淋的罪证,指着天大骂。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亮从乌云后面探出半张脸,院子里一片静谧,只听得见虫鸣和偶尔柴火劈啪的轻响。
何雨柱在屋顶忙活了大半个钟头,终于将破洞简单遮了个七七八八。
他半蹲着收拾工具,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没离开不远处的许大茂。
许大茂那边,窝棚也搭得差不多了,用了几根树枝做支架,干草糊成顶子,还找了几块破烂布料挂在四周,勉强能挡挡风。
搭完后,他抱着双肩站在窝棚前,望着那破败不堪的临时住所,神情中透着一股无奈和不甘。
“哼,也就这点出息。”
何雨柱心里冷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他慢慢收拾完工具,从屋顶溜下来,踩在地上出轻微的“咯吱”
声,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四周没人,连贾张氏也早回屋歇着了,连带着一干看热闹的邻居也都关起了门,只剩他和许大茂两个人,像是被夜色隔绝在一个小小的孤岛上。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静静看了片刻,眼神一点点转冷。
许大茂刚搭好的窝棚,说好听点是窝棚,说难听了就是一堆歪歪斜斜的破烂堆。
树枝绑得松松垮垮,干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