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瓶的位置,突然有点想笑。
这个前一分钟还利落撂倒三个男生的男人,此刻对着几张画纸手足无措的样子,莫名让她心头一软。
“不是这样的。”她小声说,蹲下来接过他手中的纸片。
当她调整画纸角度时,无意间碰到刘夏的手指——那双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意外地干净。
刘夏迅速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似的:“抱歉。”
苏晓白摇摇头,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慌忙用手背抹眼睛,却把烟灰蹭到了脸上。
“别动。”刘夏突然说。他从外卖箱里掏出一包印着段肠饭馆logo的湿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污迹。“我以前认识一个画画的,”他低声解释,“每次画被弄脏就这样哭。”
苏晓白透过泪光看他。阳光给他刚毅的下颌线镀上一层金边,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这些画……对你很重要?”刘夏的声音出奇地柔和。
苏晓白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张:“这是要交的期末作业。”
刘夏盯着那张被毁的素描看了几秒,突然掏出手机:“等一下。我认识个开打印店的朋友,也许能……”
“没用的,”苏晓白苦笑,“手绘作品没法这样复制。”
“那这样,”他突然站起来,“你重新画,我给你当模特。”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是说……如果需要静物……”
苏晓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这个反差太大了——几分钟前他制服歹徒时像个冷酷的特工,现在却像个做错事的大男孩。
苏晓白看着刘夏笨拙拼凑画纸的样子,突然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