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有任何反应,邱三声音陡然拔高了些:
“既然如此,明日再给你加上一百颗!不能埋没你这一身天生的神力啊。”
紧随邱三身后的两个店小二,立刻发出刺耳的哄笑。
这两人平日里,便是邱三的忠实狗腿子,以欺压江青河为乐。
其中矮个儿跟班走上前,踢了踢堆得满满当当的木柴,怪声道:
“邱哥,后厨的碗碟还在那儿摆成一堆,没找到人去打理。”
另一高个儿跟班心领神会,挤眉弄眼地接上话茬:
“嗨!这还用找别人,眼前这不是现成的吗?让咱们的江废柴一并收拾干净!”
邱三闻言,肥胖的脸上,立刻露出深以为然的笑容。
他赞赏地瞥了两个狗腿子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砰砰!”
两声闷响,邱三用硬实的扇骨,如同敲打木桶般,拍在江青河的后脑勺上。
力道之大,让猝不及防的江青河眼前猛地一黑,耳朵嗡嗡作响。
他脚步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后脑勺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一个大包,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听见没?任务给你下达完毕,认真去做!”
邱三凑近,喷出带着葱蒜味的口臭气息,让江青河一阵作呕。
“明日我要是在碗碟上看到一丝油渍,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撂下话后,便带着两个店小二扬长而去。
“欺人太甚!”
江青河心中暗骂,摸了摸脑后隐隐作痛的鼓包,用刀人的目光望着三人逐渐远去。
这管事邱三,因前身身材瘦削,又生性愚笨木讷,常对其刁难羞辱,甚至拳脚相加。
“让我吃好果子?”他眼中带着寒意,将铁斧下立着的柴劈飞,“等着!”
......
最后一缕夕阳被暮色吞噬后,江青河终于完成了今日所有的活计。
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从酒肆后院小门走出。
此时天色已黑得透彻,整条西街寂静得可怕。
两旁的店铺早已打烊,只有零星几盏油灯透过窗纸,投下昏黄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画出一个个模糊的光圈。
江青河紧了紧单薄的衣衫,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西街尽头那个常年积水的小巷。
向北拐过三四个弯,不觉间便来到西北角一处破旧瓦房前。
打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个前庭院,院中那棵年岁已久的老树,枯得不成样子。
这里,就是他与爷爷、妹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三间低矮的瓦房,一个不足十步见方的小院,承载了他最珍贵的记忆。
恍惚间,他似乎还能看见爷爷坐在树下,为他们讲故事的佝偻身影,听见妹妹银铃般的笑声在院中回荡。
如今,爷爷长眠于青河畔的坟岗,妹妹梓玥在县令府当丫鬟。
按照府中规矩,丫鬟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府,这座小院便只剩他一人独守。
只有在年关这样的重大节日,梓玥才能请得半天假回家。
江青河思绪飘回三个月前,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他省下半日工钱,买了包桂花糕,偷偷去县令府偏院看望妹妹,小丫头欣喜的模样。
“哥,我吃住都在府里,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少女将碎银塞进他手里:
“再过几个月,就攒够武院学费啦,到时哥就能成为强大的武者了!”
为了能够让自己去到武院习武,完成梦想,梓玥省吃俭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