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不凡看着她,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不疼。”
他说。
“看到你没事,就不疼了。”
周彩彩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陈不凡的怀里放声大哭。那哭声里有恐惧有后怕,有委屈,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刚刚破土而出的依赖。
陈不凡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他的动作很轻,但每一下都让背后的伤口撕裂般地疼,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张兰端着热水和药箱过来了。
“快!彩彩,让开点,我给不凡先上药!”
周彩彩连忙擦干眼泪,站到一旁紧张地看着。
张兰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陈不凡后背的衣服。
当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周彩彩和张兰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后腰,皮开肉绽。钢管砸中的地方高高地肿起,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我的儿啊!”
张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得有多疼啊!”
周彩彩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抢过张兰手里的棉球和酒精。
“妈,我来。”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稳。
张兰愣了一下,看着儿媳妇那张倔强的小脸,点了点头。
周彩彩的手抖得厉害,她蘸着酒精的棉球,轻轻地触碰陈不凡的伤口。
陈不凡的身体猛地一僵,肌肉瞬间绷紧。那刺骨的疼痛,让他差点喊出声。
“对……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周彩彩吓得连忙缩回了手。陈不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事,继续。”
周彩彩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陈不凡的背上。她闭上眼睛,手上的动作却变得又快又稳。
清洗,消毒,上药,包扎。
她的动作很笨拙,但每一下都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温柔。
陈不凡趴在桌子上,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清凉和刺痛,也感受着身后那个女孩滚烫的眼泪。他突然觉得这顿打,挨得值。
……
包扎完伤口,屋子里的气氛依旧压抑。
饭桌上那堆象征着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