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而已，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鹤熙也这么说着。
她想要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尽量显得根本不在乎地球法律颁发的一张纸。
可在那不在意的语气之下是死死捏紧的拳头，还有樱粉色的指甲硬生生的扎入了掌心，那特别调试过的身体立刻滴滴答答的流出了血液。
可依旧无法克制住心底的狂躁感，从小受贵族教育长大，永远是天使最美最优雅淑女的那个。
站在云朵里微微卷曲着自己，几乎想随着灵魂里的撕裂放声尖叫。
但鹤熙还在努力克制，可谁知道呢！
毕竟她已经快要无法思考，比如说为什么直到现在若宁才到来。
鹤熙并不想去思考那些，只是用着那带着漩涡般的蓝色瞳孔近乎冰冷的望着若宁。
来得恰到好处的若宁。
而若宁从一开始就像是闻到猎物的鬣狗一般耸动着鼻尖。
看到了！
看到了！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微卷的发丝，温和的笑意，永远仁慈的神明大人啊！
若宁那本就凶巴巴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起来，喉咙处控制不住的发出了想要进食的咕噜声。
鹤熙修复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悠悠的声音响起。
“是不是很可爱？现在才二十岁的他。”
“只站在这里就能感受到他时刻想要拼搏出来的年轻欲望。”
“但是祂总拒绝随便挥洒欲望。”
若宁确实感受到了，哪怕漂浮在半空中隔得那么远依旧感受到了 。
然后是无法克制的回忆起，就在刚才，凯莎女王将自己记忆翻出来一帧一帧审查的画面。
回忆当中，那隔着石门后女人的喘息声和男人偶尔的声音。
若宁几乎无法克制的兴奋起来。
老一辈的天使可不像新生代天使总想着等爱降临。
最老司机的天使彦其实也不过是口花花。
而若宁这种老一辈的天使，现在的表现十分符合她那凶巴巴的妆容，像只鬣狗一样呲着牙垂涎。
若宁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只有那飘飘荡荡的香味儿，一丝一缕的钻了过来。
从每一个毛孔里头入侵。
若宁无法自控的摸了摸狰狞又发烫脸颊，很快摸到了自己涂上黑色的口红，她将自己的下嘴唇往下掰了掰。
在那在那涂着黑色嘴唇的里面，也是鲜红色的。
她想着三万年前自己就应该悄悄溜进去，真正感受一下那股欲望。
随便用哪里都可以。
若宁遵从自己的欲望飞快向下，朝着祂狂奔。
鹤熙已经恢复了掌心里的伤痕，处理掉身上沾到的血腥，然后完成了对分身的最后一步设定。
“设定分身伤痛恢复时间——普通神河体”
那件半透的银色轻纱长裙又变得完美无缺。
鹤熙踩着若宁的背影一点一点的下降，也一点一点将自己快要过载的呼吸强行压住。
远在天成的鹤熙现在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是操纵分身，非常顺畅的可以从后台调节呼吸体温等等。
但其实又并没有那么高兴。
半躺在红色的王座上，蓝色的眼眸像漩涡一般，喃喃自语着。
心绪不定当中，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我说服。
“没关系，只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相比于凯莎要做的我又算什么呢？冕下，您不会偏心成那样对不对？”
“怎么能真的逼着鹤熙发疯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