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的、带着点皂香的气息。她微微一僵,没好意思立刻动。
“醒了?”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一点沙哑,震得她耳根发痒。
“嗯。”她小声应着,假装自然地直起身,揉了揉眼睛。转头望向舷窗的那一刻,她瞬间忘记了刚才那点小尴尬,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呀!”
窗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大地像是铺开了一张巨大的白色画布,连绵的山脉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河流如黑色的丝带蜿蜒其间。更奇妙的是,有细碎的雪花正迎面撞向舷窗,在玻璃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晶莹痕迹。飞机正在下降,这片冰雪世界在她眼前展现出愈发清晰的壮阔。
“快看!下雪了!”她激动地扯了扯旁边林恺乐的袖子,然后立刻转身,从随身的小包里翻找起来,很快拿出了那台爷爷送的粉色数码相机!
她打开电源,有些手忙脚乱地对着窗外,想要捕捉那纷飞的雪花和壮丽的雪景。奈何飞机在移动,雪花又太小,拍了几张,从预览的小屏幕上看,效果都不太理想。
“乐乐哥哥,拍不清楚……”她有些懊恼地嘟囔,举着相机求助般地看向他。
林恺乐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抬手轻轻帮她理了理刚才睡乱的长发,眼神温柔。“快到了,把外套拿出来吧,等下机该冷了。”
“哦对!”凌心蕊赶紧收起相机,又开始翻找行李架上的背包,嘴里还念叨着,“不知道云飞哥哥到了没有,他说会来接我们的……”
机舱里开始响起准备下降的广播,其他人也纷纷活动起来,收拾东西,穿上厚外套,充满了即将抵达目的地的兴奋与忙碌。而那片冰雪王国,正静静地等待着这群来自南方的少年。
她不是第一次见雪了。北京的四合院里,烟台的云家小院里,甚至更北的威海,她都见过雪。可每一次见到,都如同初见。她永远记得那种天地间只剩下纯粹白色的震撼,记得伸出小手接住冰凉雪花时的雀跃。妈妈说过,她学会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爸”也不是“妈”,而是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清晰地吐出了一个“雪”字。
细碎的雪花正迎面撞向舷窗,留下转瞬即逝的晶莹。她立刻从包里翻出那台宝贝的数码相机。
“还拍?”林恺乐看着她熟练开机的动作,语气带着了然的笑意。他记得她每次都会拍很多雪景,洗出来反反复复地看。
“嗯!这次的雪不一样,是从天上接着我们落的!”她语气里带着一种郑重的仪式感,小心地对着窗外取景。拍了几张,她看着预览图,微微蹙眉,“还是拍不出那种……那种活着的感觉。”
林恺乐一直安静地看着她像只看到新奇玩具的小猫一样忙活,眼里带着纵容的笑意。他接过相机,调整了一下模式和参数,手臂越过她的肩膀,以一个半环抱着她的姿势,将相机稳稳地对准窗外。
“这样试试。”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凌心蕊屏住呼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按下快门。相机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给我看看!”她迫不及待地拿回相机,翻看刚拍的照片。画面里,洁白的雪原作为背景,几片雪花的轨迹被清晰地定格在窗前,构图意外的干净又富有动感。
“还是乐乐哥哥你厉害!”她仰起脸,笑得眼睛弯弯,刚才那点懊恼一扫而空。
他帮她理了理睡乱的长发,“穿外套吧,要降落了。”
机舱内突然响起乘务员清晰的广播:“各位乘客,飞机即将抵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准备降落。”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说笑的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林恺乐帮凌心蕊扣好安全带,顺手将她散落在肩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贺星辰和陆明远收起讨论滑雪路线的笔记本,默契地检查着身边的行李;陈俊宜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