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香巧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指尖有节奏的点着桌角。
“我们来是想问,你这几日怎么没去春螺巷卖花?”
“前儿阿福还念叨,说你的海棠插在雅间的瓶里,比别处的都精神。”
张招娣攥着壶柄的手一紧,粗瓷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
她低头望着地上的水洼,里面映出的自己像堆枯草的头发,。
“前些日子……”
她喉头动了动,声音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娘她走了。”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水里,掀起一阵波澜。
婴宁脸上的笑褪去,香巧嘴里的杏仁酥也忘了嚼。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去年冬天下大雪,张招娣的娘咳得直不起腰。
还是时念让人送去的川贝枇杷膏,这才缓了一些。
那时候时念其实已经猜到了她娘这病或许是肺痨,只是时念对此也束手无策。
或许在现代这个病并不会那么轻易就要了人的命,可在医疗体系完全不发达的古代,得了这病就等于是判了死刑。
“后事都办妥了?”
婴宁的声音低了些,眼角扫过墙角那堆没烧完的纸钱,灰黑的碎屑被风卷得满地都是。
张招娣点点头,旋即往旁边的灶膛里添了把柴。
上面还熬着她的早食,一锅混着野菜却没几粒米的野菜粥。
火光映得她脸颊发红:“办妥了,村里的婶子来帮的忙,说……说我娘总算能清静了。”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
里面是一角碎银子,瞧着约莫有一两的样子。
这是阿福借给她那二两银子剩下来的。
其实二两根本就不够给她娘买一口棺材,所以她咬了咬牙就买了一卷草席。
本还还有多余,可是却被她那个混账老爹抢了去。
这一两若不是她藏的严实,估计也早就没了。
“这银子……”
她将银子递过去,“麻烦姐姐们帮我还给阿福哥,剩下的我会尽快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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