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呵呵,说得轻巧,你去偷一个一百两的银锭试试看!”
秦安毫不客气地、带着几分讥讽无情地反驳道。对于这种毫无根据、仅凭外貌就妄加揣测的污蔑,他自然不会给对方留任何情面。
“那你……那你这些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店掌柜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仍不死心,固执地追问道。
他怎么看秦安都像个彻头彻尾的乞丐,从心底里就瞧不起他,根本无法相信秦安能通过正当途径赚到一百两银子。
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秦安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对方这钱是刚才在路上“忽悠”那个厨子得来的。
他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傲然神色,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银子,自然是老夫行医济世,治病救人后,病家心甘情愿付给的报酬!”
“治病救人?就凭你?你也会治病救人?”
店掌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难以置信和鄙夷,声音都因为惊讶而有些变调。
他上下打量着秦安那身行头,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大夫”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那是当然!”
秦安语气笃定,并再次将手中那锭沉甸甸的银子在店掌柜眼前故意晃了晃,银光闪烁,晃得对方眼睛发直,
“要不然的话,您给老夫说道说道,我一个‘乞丐’,这干干净净的一百两银子,能是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店掌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他虽然一万个不相信秦安会医术,但相比之下,他更不相信秦安能通过偷窃以外的其他“乞丐手段”搞到这么一大笔钱。
这么一想,秦安这个“行医所得”的解释,反倒成了所有可能性中最“合理”的一种了,尽管听起来依旧那么荒谬。
片刻的沉默和内心挣扎后,店掌柜脸上突然露出一抹阴冷的、带着算计的笑容,他不再纠结银子的来源,而是换了一个攻击角度,对着秦安没好气地说道:
“哼!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乞丐,或许我看你可怜,还能容你在附近待着。但你现在承认自己是个大夫!这就完全不同了!你在我治病堂门口给人看病,这分明就是来抢我生意的!我怎么可能容你留在这里?!”
这话听起来确实在理。
同行是冤家,秦安以大夫的身份在别人医馆门口摆摊行医,这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和抢饭碗。
从行业规矩和情理上来说,店掌柜的确有充分的理由驱赶他。
“抢你生意?”
秦安故意摆出一副极度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夸张地朝着空荡荡的街道和冷冷清清的治病堂大门左右看了看,然后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自问自答地说道:
“老夫在这里坐了将近两个时辰,别说患者,连只苍蝇都没见飞进你们治病堂的大门!是因为这圣城百姓都百病不侵、无人生病吗?当然不是!您往那边瞧——”
他伸手指向远处隐约传来喧闹声的方向,
“济世堂那边,等着看病的人队伍都排到街角了!”
他目光重新回到店掌柜那铁青的脸上,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既然您的患者数量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零!那请问,我一个零,如何去抢您另外一个零的生意?这从何谈起啊?”
这番话逻辑清晰,讽刺意味十足,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店掌柜最痛的伤口上。
店掌柜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当场破防,他此刻稍微能体会到刚才药童被秦安几句话怼到崩溃的心情了。
但他毕竟是掌柜,不能就这么认输。他强行稳住心神,继续强硬地说道:
“我、我这里有多少患者,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但你就是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