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三两印子钱,利滚利下来,如今已是二十两巨款!
把他连皮带骨卖了都还不起。
“王二哥,宽限几日......”
唐骁下意识挤出职业性的微笑,试图周旋。
这身体虚弱,硬刚绝对吃亏。
“宽限个屁!”
王二不耐烦地打断,棍子一指,“没钱就拿房契抵,这破屋虽然不值钱,好歹能抵点利息!”
“剩下的,跟老子去矿上做苦力还债!”
他身后两个打手狞笑着上前,就要动手搜刮。
唐骁心沉到谷底。
房契是原身父母留下的最后念想,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容身之所。
去矿上做苦力?
就这秀才的小身板,怕是熬不过三天!
“该死,拼了!”
就在一名打手的手即将碰到他衣襟的瞬间——
“他的债,咱家还了。”
一个阴柔尖细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却像冰锥般刺入众人耳膜。
王二几人骇然回头,只见一名面白无须、身着藏青便服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立在院中。他双手拢袖,眼神平静,但那身气度,与这破落小院格格不入,仿佛凤凰落进了鸡窝。
王二混迹市井,眼力毒辣,顿时头皮发麻——这人,他惹不起!
“你...你谁啊?”
阴柔男子眼皮都未抬,随手一抛。
两锭雪花官银,“哐当”一声砸在王二脚边,足足二十两!
“滚。”
一个字,杀气四溢。
王二屁都不敢放一个,捡起银子,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破屋内,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唐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屋外的风声。
他惊魂未定地望向门口——
只见那名阴柔男子此刻正缓缓踱步走来,脚步轻得好似没重量一样。
他双手拢袖,目光先是如同审视物件般在唐骁脸上停顿一瞬,随即化为一声听不出喜怒的轻叹。
“骁哥儿,一别十年,怎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