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帐门内伫立良久,她能感觉到孟菱歌亦在营帐门外停顿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声离去。
她们仅隔了一道帐门,却再也回不到过去。
营帐是临时搭建,设施简单,仅在地上铺了一块长布,孟菱歌给冬青今天买的衣裳,以及军医开的药膏都放在角落。
冬青这几天确实是没休息好,准确来说,是她这三年多都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到了无人能伤害她的地方,按理来说应该能倒头就睡才是。
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冬青今日虽然一直低头不语,但她看的很明白,孟菱歌身边没有她之后,依旧过的很好。
有满眼都是她的夫君,有可爱的孩子,有忠心细致的丫头。
可离开孟菱歌后,她却一路厄运,处境凄惨。
不是孟菱歌离不开她,是她离不开孟菱歌。
现在孟菱歌愿意收留她,并不是还需要她的照顾,而是顾及昔日情份,或是怜悯同情她。
可她在得知郑青山就是关意桉后,又哪还有颜面再接受孟菱歌的帮助?
冬青在黑暗中坐了半宿。
次日清晨,孟菱歌与温止陌起床后,就有侍卫过来禀告。
“王爷,王妃,昨天你们带回来的姑娘在丑时初刻要求离开军营,说是跟你们商量过了的,当时王爷王妃已就寝,属下不敢打扰,只好派人暗中跟着。刚才跟踪的人回来,说那位姑娘已经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了。”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温止陌。
“早上打扫营帐的士兵在那位姑娘的营帐里找到了这个。”
温止陌顺手将信交给孟菱歌,“要不要派人将她带回来?”
有人跟着,又是去往京城方向,安排暗卫去找,差不多半日便能带回。
“不用了。”孟菱歌看着侍卫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昨夜她提及带冬青去北疆时,当时冬青的反应,不是欣喜,而是不安。
那时她便猜出冬青应是另有打算。
侍卫退下后,孟菱歌当着温止陌的面打开信件。
里面寥寥数笔,略为潦草,信纸上还有几滴湿痕,显然是冬青一边落泪一边执笔写就。
冬青说感谢她不计前嫌,救其于水火。亦十分愿意跟随同去北疆,但只要跟在她身边,就会时常想起当年做下的糊涂事,愧疚难安。
冬青还说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