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当今皇上对皇后情有独钟,对国丈亦是恩宠备至。
皇上态度坚决,他们只得求助于一向好说话的孟宰相。
为了撇清嫌疑,最后一人甚至口不择言,将孟府也拉下水,料定皇上不会为难皇后的娘家,既然邀他们前去的孟府安然无恙,自然也没道理为难他们这些被邀之人。
这一句话,听得孟行渊都眉心直跳。
他急急忙忙过来求情,结果皇上还没开口呢,这些他要救的人倒先扎他一刀。
有几个稍机灵点的嫌犯,也觉得此人这句话说的很是不妥,轻轻在背后推了他一下,那人马上捂住嘴,不敢再吭声。
温止陌嘴角上挑,无声地笑了笑。
“孟大人觉得他们说的可有道理?皇后是在你府上出的事,这些人又是受你所邀,照他们的意思,孟府的人,尤其是孟大人更有嫌疑。”
他说这话时语气温和,话里的意思却暗含警告。
孟行渊虽有心软拎不清的毛病,却最擅察言观色。
一听此话,便知温止陌动了怒。
温止陌与他明着是君臣,实则待他亲厚如父子,这般对他不满还是首次。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这一刻,他在温止陌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了王者气息,为君者的威慑力。
孟行渊非常清楚,眼下他若是再为这些人说话,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孟府都搭进去。
温止陌正在气头上,现在与他对着干,纵然温止陌看在女儿孟菱歌的份上,不会要他的性命,但吃点苦头在所难免。
他一把老骨头,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想到这,孟行渊来的路上,所想的长篇大论劝告之词,都吞咽入腹,打量了一圈嫌犯,低头道。
“回皇上。老臣确有失察之过,甘愿受罚。但嫌犯谋害中宫,致皇子夭折,实为谋逆弑储,动摇国本之大罪。此等恶人一日未揪出,则后患无穷,纵虎归山。孟府上下全力配合查清此案,事关重大,臣支持皇上动用酷刑,尽早查出幕后主使。”
众嫌犯震惊至极。
孟行渊刚才明明是来给他们求情的,怎么被皇上一问,就突然临阵倒戈了呢?
老家伙怕连累自己,逃得真快。
唯一的救星都放弃了,他们岂不是只有死命一条?
唯独温止陌淡然一笑,眸光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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