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已将其余下人遣散,仅留了她与年勇陪伴老夫人左右。
闻言连忙压低声音道:“老夫人,您是急糊涂了。往日您便说当今皇上最是公正严明,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罢免将军的官职?”
“圣旨上说了,是将军在外面玩的太过分,败坏了朝廷纲纪,且无故缺勤三日。这可是大过错,要不是看在将军父兄为国牺牲的份上,只怕远远不只是贬为庶民这么简单。”
孤老太太一听,慢慢醒悟过来。
当时孤砚确实是说请了半月的假,如今已超了几日,这孽障既未延假,又没去军营报到,还在外臭名远播。
皇上罢免他的官职,确实不冤。
可事情怎么就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呢?
明明不久前,孤家还是朝廷新贵,孙儿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从她强烈阻止孤砚与孟夕瑶在一起后,事情怎么就慢慢发展到今日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呢?
孤砚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身为将军之时婚事尚且难办,如今被革了官职……
想到此,孤老太太转眸看向年勇:“两个孩子的婚事,还是尽快……”
“老夫人,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年勇连忙道:“依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将军,东家应该不会同意,老夫人还是与东家商议后再说吧。”
孤砚如今已成了庶民,名声又那么差,说不准那方面还不行,他怎么可能让女儿跳进火坑?
虽说孤家还有点钱,没了官职也算他的东家,但女儿既然都是嫁与他身份相当的人家,为何不找一个彼此互有情意的正常男人?
年勇说完担心孤老太太纠缠,借口还有事要忙,便自行退下。
孤老太太见到手的婚事就这么吹了,年勇对她的态度也不如之前恭顺,对孤砚的称呼还从将军改成了东家,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进出不得。
可烦心事还远不止这一件。
孤砚丢了官职,往后就没了俸禄。
虽说府中还有点积蓄,但坐吃山空,孤砚如今又这般荒唐,还能撑多久?
孤府世代底蕴,祖上就是做官,如今轮到孤砚,却丢了到手的官职,她要如何给孤家的祖宗一个交代?
她愁的两眼发黑,几欲昏倒,始作俑者却还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想到此,孤老太太伫足咬牙道。
“先前派去找那孽障的人可有回来?”
吴婆子刚要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