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宴席上大部分人都去围观温止陌与叶孤鸿所在的那一桌,看看到底是谁的酒量更好,月娇萝与孟菱歌之间的距离仅零星坐了几个不饮酒的武林中人,见此情况纷纷侧目看热闹。
月娇蔓在几桌之外,担忧的看过来,不知月娇萝与她说了什么,她并无动身的意向。
孟菱歌看着月娇萝,笑道:“何人求见本宫?”
月娇萝知孟菱歌是故意拿身份压她,面色更是难看,迟疑了好一会才面色铁青道:“民女月娇萝求见皇后娘娘。”
孟菱歌笑意深了几分。
瞧瞧,这规矩不是学得很快嘛。
温止陌虽在几桌之外被围观,可他的视线时不时留意着孟菱歌这边,四周又有那么多宫女太监,虽说月娇萝有点拳脚功夫,但孟菱歌认为她应该不会这么作死,敢在这里伤人。
这番赶过来,应该只是说几句难听的,给她添堵。
虽是这么想,可孟菱歌本就不喜欢月娇萝离她太近,又因为有着身孕,安全方面更是谨慎。
“就在那里说吧,本宫听得见。”
月娇萝闻言气得牙都要咬碎,又不甘心就此返回。
就用刚够孟菱歌能听到的声音道:“皇后娘娘好生得意。听闻皇上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后宫仅留皇后一人。老实说,民女混迹江湖多年,像皇上这般痴情之人确实少见。至今为止,也仅他一人没有中民女的美人计。但……”
她说到这里,语音一转,极其笃定道:“我听说了您与皇上的事,民女认为皇上不过是感激你在他落难时不离不弃,以及全力支持他登上皇位的恩情,所以此时才会一叶障目,感情用事。这种感情最初时都是深切真挚的,却最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时日久了,恩情淡去,两人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只会成为一对怨偶。”
她这番近乎诅咒的言论很快引起下人的警惕,有几个侍卫向她靠近,只等孟菱歌一声令下就能拿下她。
但月娇萝丝毫不惧,她知道有师姐在,她只是说几句话,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孟菱歌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一个以拆散恩爱眷侣为荣的人,如此笃定地与她分析感情的观点,她感觉有些好笑。
“哦?那你说,本宫与皇上的感情多久会淡?什么时候会成怨偶?”
月娇萝一脸自信。
“最少一年,最多三年。届时,你的恩情会成为皇上的枷索,离不得,断不开,你的所有好在以后都会成为不好,会有新人代旧人,你得意不了多久。我给你说这些,不是逞口舌之欲,只是以我的经验提醒你,男人的深情是最靠不住的,虽然如今我败了,但来日你一定会输。而且肯定输得比我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