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捏着奏折,死死盯着奏折中间那二行字。
剿匪将领孟行渊率军深入匪窝,不敌匪首,被断头帮匪首血狼杀害,面容俱毁,头颅悬于树上,死状惨烈。主将殁亡,五千将士被匪寇追杀,溃不成军,各自逃生。
孟行渊竟然真的死了?
还死得身首异处,人头高悬。
皇上将孟行渊派去剿匪,原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来。
但他给孟行渊安排的死法不是这样,他在那五千老弱残兵安插了几个内应,一旦发现北疆王派人前来营救孟行渊,便趁乱了结孟行渊性命。
北疆王救人不成,怒极生恨。与匪寇大相残杀,最终剿灭匪寇,北疆王亦会损失兵力。
这才是他期待的结果。
可他未料到北疆王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孟行渊的死活,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营救,任由孟行渊惨死。
皇上眸光幽暗,抬头看向楚公公。
“朕派去的人可有传回消息?”
楚公公低头道:“与这奏折上的消息一致,孟大人殁了,关渡府除了孟大人所带的将士,不见其他兵马。”
“莫非是北疆王的人还未赶到?”皇上紧皱眉头:“虎翔军可有异常?“
楚公公摇头道:“据虎翔军的内应说,虎翔军一应正常,不仅北疆王每日照常行动,连他手下十几个将军统领都在军营,未发现有将士私自离营。”
这般大事,北疆王如果有心救人,纵便自己不去,肯定也会交给最信任的手下。
这么看来,北疆王是真的对孟府对孟行渊毫不在意,他与楚公公都猜错了。
一举三得的好处一样没捞着,还失了一名对他忠心耿耿的文臣。
皇上的心情非常糟糕。
往日最喜欢喝的茶也变了味道,喝到嘴里,只觉涩口难咽。
“北疆王的虎翔军现在到何处了?”
楚公公向来是皇上身边最淡定的人,今日却也小心谨慎起来,低头小声道:“据内应传来的消息,约莫到了凤岭镇,虽然军营行进缓慢,但估摸着还有五六日的功夫,就能到达,到达……”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皇上看了楚公公一眼,“你给朕出谋划策,让朕派孟行渊去剿匪时,那自信妄言的样子哪里去了?北疆王到达京城又能如何,朕的兵力远胜于他。只要北疆王敢来,朕就让他魂断京城!”
皇上这话说得并没有太大底气,毕竟北疆王带给他的意外与震惊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