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好奇地走出院门,不远处的柚树底下已经聚了一圈子人,皆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树梢上的动静。
池月顺着众人的目光朝上看,树影之间有一个摇摇晃晃的纤细身影正踩着竹梯捞着什么?
扶着竹梯的两个嬷嬷惊慌地喊着:“郡主,您快下来吧,您要是磕着碰着那怎么得了!”
“闭嘴,本郡主爱干嘛就干嘛,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赶紧替我把好梯子,若是摔了本郡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树上的白色身影探出头,将底下的嬷嬷一顿训斥。
嬷嬷们闻言忙住了嘴,脸上挂满忧色,眼神示意其他婢女上前摁着竹梯,才腾出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池月心生好奇,轻扯着温彦白的衣袖悄悄靠近,方才察觉树梢间藏有一个鸟巢,那蛮横的小郡主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翅膀裹着纱布的鸟儿放回巢中。
鸟巢的位置有些刁钻,云阿蛮侧身扭着腰,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索性一脚踏上树枝,借力一蹬,身体悬空,轻巧地将鸟儿轻轻送入巢内。
只听“咔嚓”一声,她顿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如同一只翩飞的白羽鸟伴着众人的惊呼直往地面坠去。
说时迟那时快,温彦白闪身一跃,稳稳地将她接住,二人随着惯性原地旋转两圈才逐渐停下来。
落叶纷飞,连同云阿蛮的狐裘披风也在撕扯之中落下细细的绒毛,好一幅英雄救美图!
丫鬟和婆子们稍显错愕,旋即纷纷涌上前来,而此刻,温彦白已将云阿蛮轻轻地放于地面。
“郡主,您没伤着吧?”
云阿蛮摆手,惊喜地瞧着面前的俊朗男子,“不管你是谁,你今日救了本郡主,得赏!”
温彦白不屑地瞥她一眼,“不必,救下三嫂仅是举手之劳而已。”
“噢,你就是彦卿那不学无术,放浪形骸的四弟?”云阿蛮将他打量一圈,又啧啧两声,“长得倒是俊俏,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小爷乃是温氏四爷从不缺银子花,不过我瞧你身份尊贵,便给你一个面子,不如拿出一万两,作为小爷的酬劳。”
“你!”云阿蛮不料他狮子大开口,一时气恼。
“怎么,拿不出?堂堂镇北王府的小郡主,你的命可是万两也不值?难怪如今打起了温氏船行的主意。”
“大胆,你竟敢侮辱本郡主!”
“怎么?郡主欲在我温氏行仗势欺人之事?”
“你!”云阿蛮气得倒仰,朝身后的护卫怒喝道:“来人,给本郡主拿下他!”
护卫拿着棍棒将温彦白团团围住,他们是云阿蛮自带的亲卫,自是不认得温氏三房这个二世祖。
池月挤进人群,向云阿蛮福身行礼,“郡主有话好说,小白说话向来直爽,并非故意冒犯。”
“阿月,你这是做什么?”温彦白将她拉至身后,目光一一扫过四周的护卫,“来啊,小爷许久未施展拳脚,浑身都不得劲了。”
护卫见他摆出的动作,知晓他定是武学行家,心里渐渐有些发怵。
“愣着做什么,把他抓起来!”云阿蛮跺脚喊道。
护卫纷纷对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蜂拥而上。
池月见状,生怕殃及池鱼,赶忙退至云阿蛮的身侧,“郡主,你以多欺少未免有些不厚道啊!”
云阿蛮秀眉微蹙,轻嗤一声:“本郡主又不会将他怎样,顶多让他赔礼道歉,削减削减他那跋扈的态度,我好歹是他未来的三嫂嫂,他竟敢这般目无尊长,本郡主自是要替彦卿好好管教一番!”
二人话音未落,温彦白一个扫堂腿,一群护卫便如稻草般倒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池月拉着云阿蛮后退两步,瞅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