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29年11月末,贵州省贵阳市公安局会议中心的鎏金吊灯洒下暖光,红绸与灯笼缠绕着廊柱,将往日里弥漫着紧张气息的空间衬得格外热闹。
空气中没有了案卷纸张的油墨味,取而代之的是黔味菜肴独有的馥郁——酸汤鱼在铜锅里咕嘟作响,鲜辣的酸香混着木姜子的独特气息钻鼻腔;丝娃娃的薄饼叠在竹篮里,配着十余种脆爽小菜,咬下去满是清爽;折耳根炒腊肉的烟火气最是浓烈,带着山野的粗犷与油脂的醇厚,勾得人频频侧目。
贵州省公安厅长陈峰身着笔挺的藏蓝色正装,袖口别着银质警徽,正站在大厅门口的旋转门旁,时不时抬手看一眼腕表。
当看到一群身着黑色战术服、肩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时,他眼中瞬间泛起笑意,快步迎了上去。
“邹掌门、刘队长,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陈峰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先伸手握住了刘东凯的手,指腹能触到对方虎口处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联合执法队,不仅端了苗巫教在思南的老巢,亲手击毙了教主蚩烈,还从后山溶洞里解救了上百名被掳的村民。
现在贵州的乡镇里,再也没人夜里不敢出门了,百姓们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唐璐瑶就站在陈峰身侧,警服的腰带将腰身束得利落,肩上的一杠三星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她手中捧着一个暗红色的锦盒,盒面用彩线绣着苗族百鸟图,孔雀的尾羽、锦鸡的冠羽层层叠叠,针脚细密得能看清羽毛的纹路。
见邹璐瑶等人走近,她上前一步,将锦盒递过去,语气里满是真诚:“邹掌门、各位师兄师姐,这是我们彝族村寨里的阿婆们连夜绣的‘平安绣’,每一针都带着祈福的心意。
之前在盐源追查被拐儿童、在镇雄排查蛊毒线索、在赫章劝说阿朵回头,要是没有你们出手相助,我不仅要走很多弯路,恐怕还没法让阿朵看清苗巫教的真面目,更救不下那些被蛊术控制的人。”
邹璐瑶双手接过锦盒,指尖轻轻抚过绣面上凸起的丝线,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她抬眼看向唐璐瑶,眼底带着柔和的笑意:“唐警官太客气了。
我们联合执法队的职责,本就是铲除邪祟、保护百姓,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而且这次能顺利解决苗巫教,离不开贵州警方全程的协助——从提供蚩烈的活动轨迹,到协调当地村民带路进山,再到最后围剿时的警力配合,少了哪一环都不行。
这份功劳,从来都不属于我们某个人,而是属于在场的每一位,属于所有为这件事付出过的人。”
众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大厅,圆形的主桌已经摆好餐具,青瓷碗碟旁放着印有“贵州公安”
字样的玻璃杯。
刘东凯刚在椅子上坐下,就被陈峰按住肩膀,硬是推到了主位旁边的座位上:“刘队长,今天你可得坐这儿。
上次在思南朱由榔衣冠冢,你顶着黑鲨的暗器冲在最前面,胳膊上的伤现在还没好透吧?这位置你不坐,没人敢坐。”
刘东凯笑着摆了摆手,却也没再推辞,只是顺势指了指坐在对面的白昆:“要说冲在前头,白昆比我更猛。
当时黑鲨放出尸蛊,是他徒手捏碎了蛊虫的虫卵,自己还沾了蛊毒,硬是撑到解决完战斗才肯去解毒。”
白昆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众人倒茶:“都是分内事,没必要提。
倒是要谢谢唐警官,当时在赫章,若不是你提前让人准备了解蛊的草药,我恐怕要多受几天罪。”
几句话下来,桌上的气氛愈热络。
陈峰见状,端起面前的玻璃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米酒,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声音洪亮:“我代表贵州省公安厅,敬联合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