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叶那抹平静而深邃的笑容,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就连他身旁刚刚被救下的邪烬、和欢离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蛊书中说,”
凌叶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晰,“自由蛊轻轻一挥,便将爱情夺去。
所以爱情是自由的。”
他目光扫过柔絮,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但自己蛊想要抢夺,却抢不过自由蛊,于是它在爱情蛊上咬了一口,说:‘爱情也是自己的。
’”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仿佛在阐述一个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至理:“爱人先爱己。
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会有人爱他?”
这番话如同迷雾中的灯塔,瞬间照亮了伊斯塔露脑海中某些一直未能想通的关节点!
她瞳孔骤缩,失声道:“难道说……!”
“看来你也反应过来了。”
凌叶肯定了对方的猜测,语气带着一丝赞许,更带着一种将底牌彻底掀开的从容。
“没错,美食协会的七位部长,从来就不是什么忠诚的下属或偶然聚集的伙伴……他们,就是我。”
“当初从你们手中侥幸逃得性命后,我便深知个体力量的渺小与成长的艰难。
提瓦特的资源有限,而我的敌人……是你们这些执掌规则的存在。”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剖开了一场跨越千年的布局,“于是,我借用了从你那里得到的日晷碎片,布下时间大阵,忍痛将自身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逐一剥离,化为七个独立的分身。”
“我将爱之化身投向魔神战争时期的璃月,扎根生长,成为后来的柔絮;将哀之化身沉入五百年前枫丹的悲剧,成为墨绪;将怒之化身送往战火纷飞的纳塔,化为烈焚;将惧之化身埋入智慧与谜团交织的须弥,成为隐尘……”
他一一列举,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漫长而隐秘的潜伏史。
凌叶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他们的使命,便是以不同的身份融入提瓦特,在各处扎根,展势力,汇聚资源,最终……反哺于我,助我成长。
而我,只需在幕后观察、引导,等待最佳的融合时机。”
凌叶的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柔絮、眼神空洞的墨绪、以及惊愕的欢离,“他们拥有独立的情感和部分记忆,甚至自己都未必知晓本源的真相,唯有在最终时刻,才会遵循最深层的指令回归。”
“这也解释了,为何你伊斯塔露,始终无法在时间长河中找到他们确切的源头——因为他们本就是我这棵主干上延伸出的枝丫,源头早已被我自身吞噬,使我某种程度上……脱于此方世界的时间线性之外。”
伊斯塔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原来所谓的背叛、内斗、乃至柔絮最后的倒戈,很可能都在凌叶最深层的算计之内!
所有的冲突与牺牲,或许都是为了最终这一刻的养料回归与计划执行!
“那么现在呢?”
伊斯塔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揭露这一切,想要做什么?”
凌叶闻言,脸上的笑容愈深邃,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追求:“不知道那本蛊书,你是否看过全本?其中记载,那位杀伐果断的魔尊,为了打破完整而坚固的宿命,选择亲手炼制一只前所未有的……蛊。”
他抬起仅存的独臂,目光落在空荡荡的袖管上:“我之所以一直不恢复这条断臂,其一,是为了尽可能模糊自身在此方世界的坐标,避免被彻底锁定,尽管最后功亏一篑;其二,则是因为……没有必要。”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决绝:“我要炼制一副前所未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