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万里没有说话，只是将阴森森的目光落在了那把菜刀上。
见状，吴平升回忆起那晚他砍下黄万里头颅的场景。
“不对，那个老不死的被我砍了头，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神仙不会骗我的，一定是你在装神弄鬼！”
“神仙？”
黄万里开口问道。
声音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由得又让吴平升陷入了自我怀疑。
于是他趁黄万里分神，举起菜刀猛劈过去。
黄万里的身子瞬间分成了两段。
然而两个断面处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并且在吴平升震惊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鬼，你真的是鬼！”
吴平升吓得瘫软在地。
刚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立马变得唯唯诺诺。
他神情慌张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困住他半生的小小轮椅里面。
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对黄万里的恐惧和仇恨之中。
平时只要黄万里瞪他一眼，他都会吓得失禁。
如今看到黄万里的鬼魂就站在他面前，提着菜刀的手再也止不住地颤抖。
正如那一晚他砍下黄万里的头颅后一样。
无措，恐惧，慌张充斥着他的脑子。
吴平升垂下头，眼神涣散。
“你来找我报仇了，是不是？”
“告诉我，你说的神仙是谁？是不是他教你砍断我的头？是不是他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吴平升都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却没想到黄万里会问这些问题。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又不自觉地避开了黄万里的目光。
“是，都是神仙教我的，他说，他是来渡我的。”
第二天清晨，赵贞莲坐在大门口，靠着门框睡得正香。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了脚步声。
一睁眼，吴平升已经拎着菜刀回来了。
“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
赵贞莲费劲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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