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了一圈古画里的那些怨鬼。
他们一个个青面獠牙,全都蠢蠢欲动地盯着她。
反而对把他们囚禁起来的余秧完全没兴趣。
“明目张胆养小鬼,亏你也敢称自己是驱鬼引渡人。”
余秧掩嘴一笑,“姑娘说笑了,引渡引渡,奴家只是个桥梁罢了。”
她朝凌霄招招手,又拍拍她身旁的座椅。
见凌霄不肯上前来,余秧柔弱道:“怎么?姑娘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啊?”
凌霄见状一脸假笑地坐到了余秧身边。
可她一坐下,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之气。
是刚才她给余穗涂抹的药膏的香气。
凌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余秧。
她虽然化了浓妆,但细看之下,她和余穗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凌霄轻浮地挑起余秧的下巴,凑近了她娇媚的脸庞。
“瞧余小姐的样子,是想要与我和谈吗?”
“奴家是不愿看到姑娘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怎么就知道会是我输呢?那晚我与你家主人打过照面,她的那些手段你以为我不会吗?”
听到这话,余秧的表情有刹那的慌乱。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和你家主人是师出同门,你信吗?”
凌霄的一脸奸笑,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姑娘别开玩笑了,奴家可是会当真的。”
余秧的语气明显沉重了许多。
凌霄冷笑一声,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枚一半青翠一半洁白的翡翠戒指。
“余小姐认得这是什么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
余秧立马直起身,警惕地后退两步。
“我不是说了嘛,我和你家主人是同门啊。”
“如果是同门的话,为什么打照面的时候不相认呢?”
“事关师门的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一个区区引渡人,配听吗?”
凌霄从坐下开始就步步试探。
她现在只等鱼儿主动上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