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昊天兮昭灵,阳气发兮清明。风习习兮和暖,百草萌兮华荣。”
夏云鹤垂首拢袖立于那人身侧,只是安静站着。
那人苦笑一声,道,“夏大人,孤来鄞郡找夏昭,他倒把你推出来做挡箭牌,你在京中傲气出了名,难道心甘情愿被你这个远房亲戚支配,他与你多亲厚的关系,用得着你处处替他维护?”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堇荼茂兮扶疏,蘅芷彫兮莹嫇。愍贞良兮遇害,将夭折兮碎糜。”
“孤等不到他的信,想见他一面就这么难吗?”
狗儿听不懂什么信,什么“碎米”,只记着翦里长的叮嘱,找到夏云鹤并将人带回去,见人就在不远处,便爬起来,飞快跑到夏云鹤身边,拽了拽她衣袖,“夏大人,我爷爷他们找你呢。”
戴帷帽的人明显一惊,厉声斥责起来,“暗卫都干什么吃的,怎地让生人近前!”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飞下来三个黑衣面具男子,领头的是孙典军,单膝跪在帷帽人身侧,三人齐齐道,“请主上责罚!”
兰嘉公主厉声呵道:“将这个孩子赶走!”
暗卫听到,伸手就要来拽狗儿,夏云鹤急急拦住暗卫,将小孩护在身后,狗儿有些害怕,攥紧夏云鹤的衣袖,缩在她身侧。
兰嘉公主抬手挑开帷帽,却见眼中含怒,她轻笑一声,“夏逸之,你在搞什么把戏?”
孙典军闻言,护在兰嘉公主身前,“夏大人,不要让我们难做。”
夏云鹤嘴角含笑,静静看着几人,她这三天陪着兰嘉公主逛遍鄞郡城,期间听说了郭坨村与鞭杆庄争田的事,所以才特意在今日,早早带着兰嘉公主来到郊外,看山看水,就为了看两村是如何争田,刚在山上看得还不够清楚,如今狗儿上来找她,夏云鹤求之不得。
她道:“殿下,这是郭坨村里长家的小孙儿,想必山下有什么事,殿下可愿随下官一起去探一探究竟?”
兰嘉公主美眸微转,嗤道,“孤只是来寻夏昭,旁人……”,她停顿了一下,“孤管不得。”
夏云鹤笑了笑,看向兰嘉公主,公主每日都会追问卫斯昭的去处,卫斯昭与兰嘉公主之间的事,她并不关心,她另有所图,思及此,夏云鹤笑着说道,“殿下来鄞郡三日,去了旧仓城,漕运码头,琵琶山,见了商旅,力工,百工,今日又登高望远,见了山下吵嚷的村民,殿下眼中难道只看得见一个夏昭?”
“你什么意思?”
“宫墙里的事,殿下已经看得够多了,宫墙外的人间,殿下不愿意睁眼看看吗?除了夏昭,殿下可看得见鄞郡这些穷军户?”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孙典军随即呵斥道,“放肆!夏云鹤你未免太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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