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地宫所见景象的记图文。
他递过去:“你看这个。”
云姜接过,目光落在图像上——暴走男子的眼瞳被特意放大,琥珀色泽清晰可见。
她手指一顿。
随即起身走到药箱前,打开暗格,将木简塞进底层夹层。
又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齿轮,放入另一格,轻轻合上。
“他知道了吗?”
她问。
“还不确定。”
韩谈说,“但他看到了全过程。
我没瞒他。”
云姜点头,坐回灯下。
烛光映在她眼角,那颗朱砂痣微微亮。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手伸进衣襟,摸到胸口一处旧疤。
那里曾插过一根试验针头,是她给自己注射第一剂基因稳定剂时留下的。
现在,那道疤有点痒。
陈砚回到宫中,未进正殿,直奔偏阁。
他将陶罐置于案上,打开封口,取出陨石碎片。
紫光依旧,但强度减弱。
他拿出一片新削的竹简,用刀尖刻下几行字:
“基因突变与地宫共振,时间吻合;
辐射者觉醒具攻击性,目标非随机;
其视觉变异或与记忆提取有关;
需确认:是否所有感染者皆会转变?
转变临界点为何?”
刻到最后,他停住。
想起那个男子说的话:“它记得所有名字。”
他放下刀,吹灭灯。
黑暗中,浑天仪静静立着,指针缓慢转动了一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