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翻阅接下来的军情汇总。
北地有匈奴异动,南郡粮仓告急,齐地出现流民聚集……事情一件接一件。
但他脑子里还是那幅图。
蛇缠旗,朱砂眼。
他见过类似的标记。
在赵高书房的密档里,在巨鹿战场的残旗上,甚至在申屠烈颈侧的疤痕边缘。
这不是巧合。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宫墙之外,夜色深沉。
他知道韩信此刻正在城门外点兵,三千骑兵列阵待。
而他自己,刚刚亲手放出去一个危险的人。
但棋局已经摆开,不能收手。
他回到案前,拿起另一份竹简,写下新的命令:“令墨家工匠即刻修复高空飞鸢,三日内完成。
备硫磺弹十枚,火油两桶。
待命升空。”
写完,他放下笔,手指再次敲了三下案几。
烛光晃了一下。
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把收鞘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