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
骊山地宫归来者,方显此记。
你……何时进过地宫深处?”
赵高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那块胎记,嘴角竟浮起一丝笑意。
“陛下以为,”
他缓缓开口,“只有你一人去过地宫?”
风忽然停了。
台下将士无人出声,连呼吸都似被压住。
章邯剑势未收,目光紧锁赵高咽喉。
云姜已悄然取出药囊,指尖探入其中,准备记录胎记温度与血流反应。
陈砚站在原地,看着赵高脸上那抹笑意逐渐加深,仿佛藏着某种未曾揭晓的真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一骑飞驰而来,尘土飞扬。
马上之人身穿黑袍,胸前绣着半阙《国殇》,正是长城军团信使。
他在校场外翻身下马,快步奔上高台,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函。
章邯接过,拆开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缩。
陈砚望向他。
章邯沉默片刻,将密函递出。
函上仅八字:“雁门失守,边军南移。”
陈砚接过密函,指腹摩挲过火漆印痕。
那印记并非军驿通用样式,而是带有细微齿轮纹路——与冷宫地宫中现的传动图一致。
他缓缓抬头,目光越过赵高肩头,望向北方天际。
那里本该空无一物。
可此刻,一道烟柱正缓缓升起,笔直升入云层,像是某种信号。
赵高的笑声再度响起,低而清晰。
“陛下可还记得,”
他轻声道,“那夜沙丘行宫,真正踏入地宫的,究竟是谁?”
陈砚没有回答。
他只是将密函收入袖中,右手缓缓搭上浑天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