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皇后大道中,1号。
汇丰银行大厦。
22楼,董事长办公室。
沙上,坐着一位年约6o的老者。
此人天庭饱满,面容和善。
身上穿着考究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一枚百达翡丽。
头一丝不苟,作风颇为海派。
这个人,正是全球七大船王之,环球集团董事局主席,华人富——鲍玉刚。
此时沈粥不在,他却能不经通传,随意进入汇丰银行沈大班的办公室。
由此可见,他与沈粥的关系,相当亲密!
一杯咖啡见底,鲍船王有些坐不住了。
他今天来找沈粥,是要商议一件大事——上岸!
鲍玉刚起家于海上,此时拥有船只两百多艘,总载重量过21o万吨,稳坐全球船王之。
但自1973年石油危机以来,日不过帝国、阿美莉卡、亚洲、拉美纷纷开采油田。
鲍玉刚主要经营的中东运油航线不断萎缩,油轮闲置愈常见。
近些年,全球又掀起造船热,大型货轮的数量不断增加,海上运输的单价逐年降低
这些不利因素,让鲍船王下定决心,要将生意重心,从海上转移到岸上!
这个想法,他早就同沈粥讲起过。
沈大班也是非常赞同的。
可是刚刚,沈粥却阻止他进军九龙仓,这是为什么呢?
鲍船王等了半天,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他起身欲走之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个灰头土脸的鬼佬走进来。
鲍船王大惊。
“天哪沈大班,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沈粥摆摆手,示意鲍船王随意坐,他自己则径直走进洗手间。
几分钟后,秘书送来一套全新的西装,供沈粥换上。
梳洗一新的沈粥,坐到鲍船王面前,长出了一口气。
但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在荃湾教堂吃瘪的事,讲给鲍玉刚听。
丢人,太丢人了!
因此,还没等船王开口,沈粥直接岔开话题。
“亲爱的朋友,相信我,你现在还不能同李咸蛋交易!”
“91hy?”
鲍船王皱眉道:
“沈大班,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有心投资岸上的产业!
九龙仓坐拥深水码头、物流仓储,跟我的船运业务非常适配啊!”
沈粥向后一靠,盯着鲍玉刚的眼睛说道:
“让我来猜一猜,你之所以盯上九龙仓,是因为泰晤士报,我说得对吗?”
“咳咳”
鲍船王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吧沈大班,你是金融专家,想必你也看到那篇文章了,那我就直说了!
确实是那篇文章,让我看到了九龙仓的价值!”
“昨天一早,我就让我的女婿多方求证,找了不列颠、阿美莉卡的多位经济学家来点评这篇文章,他们几乎都在赞美那位杰士邦先生!”
“而且,昨天的股市也验证了那篇文章的权威性!”
“九龙仓股价从开盘的13块6,飙升到47块2!”
“这说明什么?说明各大庄家,也同样认同杰士邦,看好九龙仓!
他们用真金白银,炒高了九龙仓的股价!”
“象牙塔里的经济学家,可能不懂实战,但那些大庄家,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
“沈大班,你一向是支持我的,我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要拦着我?”
沈粥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泰晤士报。
“亲爱的朋友,我从未怀疑过这篇文章的专业性,我只是怀疑这篇文章的作者!”
“鲍船王,你对这个人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