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塘区,渔家酒楼。
几十年的老店,桌椅、门窗都显得很陈旧。
与金碧辉煌的新式酒楼相比,这家店的生意并不兴旺。
但今天下午,接到和联胜乐哥的电话,晚上要在这儿开席。
说是叔父辈们,指名道姓要来照顾老店的生意。
席开六桌。
至于菜色,乐哥说了,就按398的标准来。
老板问乐哥,是398一位吗?
乐哥沉默了一会儿,说是398一桌。
当晚,陈旧的大圆桌上,铺着红色塑料桌布。
桌子中间,摆着58块钱一瓶的玉冰烧。
每个人面前,各有一支插了吸管的玻璃瓶七喜。
和联胜叔父辈、各堂口揸fit人,还有他们各自的头马,坐满了大厅。
只有荃湾没来。
头桌,当中坐着邓伯。
旁边是串爆、老鬼奀、权叔、龙根等叔父辈。
最末三席,坐着大埔黑、吹鸡、林怀乐。
酒无好酒,菜无好菜,现场的气氛也有些凝重。
只开六席,很多跟着过来的小弟,只能远远站在屏风外面。
头桌,老鬼奀站起身说道:
“各位同门兄弟,今天我们齐聚在此,是为了讨论荃湾大d的事情。”
“你们也都有收到风,大d那个扑街,当着我们四个叔父辈的面,说要搞个新和联胜!”
“我们和联胜传承百年,是港岛最老、最威、最正统的字头!
大d能有今天,全靠我们和联胜的招牌!”
“现在他威啦!
大晒啦!
巴闭啦!
不把字头放在眼里啦!
他要搞个新和联胜,要搞垮我们字头!
你们怎么看?”
老鬼奀话说得很重,只字不提糖丸利润的事,也不提林怀乐背刺大d的事,只说大d要搞垮和联胜。
摆明了就是在引导舆论,想让众人围攻荃湾。
老鬼奀话音刚落,林怀乐立刻接口道:
“我们都是和联胜的成员,都顶着字头的招牌搵饭食!
边个要搞垮字头,边个就是我们的死敌!”
“奀叔,我佐敦区支持请家法,按帮规处理!”
“好!”
老鬼奀举起拳头,盛赞道:
“还是阿乐有气魄!
我看下一届话事人就非阿乐莫属啊!
佐敦区同意请家法,其他堂口也讲讲意见”
第二席,有个长相平平无奇的靓仔,叫做吉米。
他是跟着老大官仔森过来的,而他的老顶龙根,也坐在头桌。
此刻,官仔森低头扒饭,头都不抬。
吉米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自己根本不是和联胜的人。
坐在他旁边,是大角咀的揸fit人火牛。
火牛推了推眼镜,低声道:
“吉米哥,你什么意见啊?”
吉米眼睛都没眨一下,用一副死人语气说道:
“我没意见。”
“没意见?”
火牛低声惊呼。
“怎么能说没意见呢?我们都是和联胜的人嘛!
社团垮了,谁罩着你做生意啊?”
吉米还是那张扑克脸,晃了晃七喜瓶子里的吸管。
“我老顶在头桌,不如你自己去问他吧。”
吉米这句话,就是不想搭理火牛了。
意思很明白,我跟你聊不到一块去,这事我根本不关心,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什么意见,我就听老顶的。
话说回来,你火牛什么身份?
头桌讨论的事,有你说话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