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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棍!
元老会可以决定谁来当话事人。
可一旦选上了,执龙头棍者,便可号令整个社团的兵马。
帮规有言,不服龙头者,必死于万刀之下!
包括元老会!
这也是为什么,邓伯退位已久,却依旧贪恋权利,只把信得过,或者没实力的人推上位。
他怕!
这只棍子的权利,太大了!
雷天佐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将匣子合上,淡淡道:
“打给高佬吧,叫大头过来。”
十分钟后,两台车经中环,过红磡隧道,北上九龙,绕启德机场,入观塘。
沿观塘道一路往东南,过蓝田,直奔鲤鱼门。
此时还没有东区海底隧道,从湾仔去鲤鱼门,要绕一个大圈子!
所幸,清晨时分,街上人迹稀少,两台车开足马力,一路疾驰。
而在鲤鱼门那边,串爆年纪大了睡眠少,此时刚刚起床。
“阿标,让你查了一夜,查清楚没有?”
鱼头标顶着黑眼圈,低头道:
“昨晚我亲自去了将军澳,现场很干净,没看见尸体,也没找到弹壳”
“嗯?”
吹爆怒目圆睁,一对龙眼在茶色镜片后气势雄浑。
“没尸体?没弹壳?丢!
飞虎队啊?”
串爆气呼呼地站起身,背着手骂道:
“我看那个飞机就有问题!
扑街!
去了六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那还不是随便他讲?”
“他讲有人揸枪就有人揸枪啊?他讲黑吃黑就黑吃黑啊?我还怀疑是他勾结外人,残杀同门,吞了我两百万呐!”
鱼头标点头道:
“大佬,已经按你的吩咐,把他打进水牢了。”
“水牢?哼!”
串爆系上领口的扣子。
“走,我要提审飞机!”
鲤鱼门,三家村旧矿场。
此地荒芜已久,寥无人烟,野草都齐腰高。
半山坡上,有一块石头坪地。
是当年开采石矿,遗留下来的石头铺成。
坪地上,挖了一个大坑。
大坑旁摆着一座香案,上设瓜果祭品,香炉一只。
香案旁,立着一根木桩。
木桩上,绑着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似乎被泡了一夜。
正是飞机!
周围站着一圈人,穿得花里胡哨。
正中间,串爆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旁边站着鱼头标,手里捧着茶壶。
串爆吐了口痰,喝问道:
“飞机!
你说有人开枪,把卖鱼胜四个全都杀了,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绑在木桩上的飞机,自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此刻嘴唇上全是白皮。
“车停在旁边,钥匙没拔,我悄悄上车跑回来的。”
“丢!”
串爆骂道:
“你个扑街还有脸回来?同去的兄弟被人杀了,你不去报仇反而悄悄上车?”
飞机激动地辩解道:
“我回来就是想帮他们报仇啊!
对面揸枪的!
一定是暹罗人!
港岛社团没人揸枪的!”
串爆抬起手,鱼头标立刻把茶壶递上。
喝了口茶,串爆悠悠道:
“你讲揸枪就揸枪啊?阿标,告诉他你查到了什么!”
“是,大佬。”
鱼头标走近两步,冲飞机说道:
“飞机啊,你也跟了我三年,我没理由害你的!
昨天晚上我亲自去了将军澳,现场没尸体,没弹壳,连足迹都很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