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暂时的,等回了紫禁城,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怕是又要浮出水面了。
至于眼下这些恩宠与冷落,就像这园子里的花,开得再盛,也挨不过秋凉。
夕阳西下,把各宫的琉璃瓦染成金红色。
有孕的妃嫔盼着孩子平安降生,没孕的盼着恩宠再临,而那些被遗忘的角落,只能在暮色里,静待下一场风雨的来临。
自打甄嬛有孕的消息传开,安陵容便借着侍驾的机会,柔声道:“皇上,如今宫里有孕的姐妹多了,章太医一人奔波各宫,怕是分身乏术。”
“臣妾听闻太医院的赵怀远赵太医虽资历浅些,却年轻仔细,不如调他来给章太医搭个手?”
“也好让各位姐妹都能及时问诊。”
她特意避开“专职”
二字,只说打下手,免得显得刻意。
皇上正看着安陵容新绣的香囊的,闻言抬眸看她,眼底带着几分了然。
这宫闱里的心思,哪瞒得过他?
不过是个初入宫的太医,给她用着也无妨。
他放下香囊,摆了摆手:“既如此,便让赵怀远专职照看你吧,来回跑着也麻烦。”
“他若有拿不准的,让他去请教章太医就是。”
安陵容没想到皇上如此干脆,惊喜地福身:“谢皇上体恤。”
皇上伸手扶她起身,目光落在她小腹上,语气柔和了几分:“你这胎安稳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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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听明心嬷嬷说你夜里总醒,可是身子不适?”
“劳皇上挂心,一切都好呢。”
安陵容顺势靠在他肩头,声音温软,“臣妾都依着皇上派来的明心嬷嬷嘱咐,按时歇着、进膳,断不敢委屈了腹中孩儿和自己。”
皇上被她这娇憨模样逗笑,抬手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你懂事就好。”
眼前的女子身形本就娇小,许是有孕的缘故,眉宇间添了层温润的母性光辉。
肤色不见憔悴,反倒因养得好,面庞圆润了几分,衬得那细腻的肤质越莹白,像上好的暖玉。
胎儿月份尚浅,她穿着件月白色撒花软缎的宽松旗装,瞧不出身孕,只那微微垂眸的温顺模样,更添了几分温婉,让他越看越爱。
“这三个有孕的里头,数你最省心。”
这宫里有孕的三位妃嫔中,富察贵人性子冒失聒噪,能平安生下龙嗣已是好的,若真生了皇子,怕还得费心力教管;
甄嬛虽聪慧,那张脸却总让他想起故去的纯元皇后,日日对着,反倒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滞涩;
安陵容听着,面上却只浅浅笑着:“姐姐们各有各的好,臣妾能在皇上身边,已是天大的福气。”
待从勤政殿出来后,安陵容回到自己的乐雪阁,立刻传了赵怀远来。
赵太医进来时还带着几分拘谨,躬身行礼:“奴才给谨贵人请安。”
“赵太医免礼。”
安陵容端坐在炕上,语气平和,“往后有劳太医常来看看,我这身子不争气,怕是要多麻烦你。”
“贵人言重了,此乃奴才的本分。”
赵怀远垂应道。
安陵容瞥了眼一旁的锦绣,锦绣会意,递过一盏茶:“赵太医一路过来辛苦,先喝口茶暖暖。”
赵怀远接过茶盏,指尖微顿——这茶盏是官窑的粉彩瓷,寻常太医哪得这般礼遇?
他心里越笃定,定是皇上格外看重谨贵人,连带着自己也沾了光。
送走赵太医,锦绣低声道:“小主,宫外「天香云笈」那边捎信了,赵太医的家眷已按您的意思安置在城西的宅院里。
月供也添了,他那在乡下的老母亲,还请了个嬷嬷专门照看呢。”
“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