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陈晚风的阴影里,林知意虽然没有正视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要将自己都烧出一个大洞了。
她“瑟瑟抖”
。
林知意尴尬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结果现没有汗,只得挠了两下:“哈哈,小、小孩,乱说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陈晚风搂在自己腰际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让她趔趄了一下,完全贴向了身侧的男人。
她转头看过去,完全撞进陈晚风漆黑的眸子里,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暗沉情绪。
“伊、莱、贾?”
陈晚风一字一顿地重复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像是从陈年老醋里打捞上来的,散着酸味,“他是谁?”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不容她有丝毫闪避。
手指隔着衣料轻轻捏着她腰侧的痒痒肉,以示不好好回答,就大型伺候的威胁。
林知意内心哀不已:糟糕,醋坛子好像翻了!
这男的,最麻烦,最难哄了。
她老老实实回答道:“伊莱贾就是……是萨米的监护人。
之前萨米生了霍乱,他来找卡比尔医生看病,我跟着一起去做助手。”
“只是治病?”
陈晚风追问,好看的眉头像抹布一样拧了起来,那眼神仿佛要将她里外看穿。
“不、然、呢?”
林知意正经起来,一字一顿地反问:“男女老幼都喜欢我,说明你赚大了,偷着乐去吧。”
她踮起脚尖直视陈晚风,力求在视线上达到一个平级,企图在气势上压一压陈晚风。
陈晚风感觉被林知意盯得心里痒痒的。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林知意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只有坦诚和一丝恼怒,这让他紧绷的心弦稍微松了松,但那股莫名的焦躁和占有欲却并未完全消退。
他忽然俯下身,额头几乎抵着她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林知意,怎么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连个小屁孩都敢跟我抢人,他还想给你分配个老公?”
“我都想把你藏起来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混合着委屈、不满和强烈占有欲。
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大型犬,既想凶悍地驱逐敌人,又忍不住想向主人寻求安抚。
林知意被他这直白又幼稚的抱怨弄得心尖一颤,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一点。
这里毕竟是诊所门口,虽然清晨人不多,但万一被同事或病人看见……
“你胡说什么呀……”
她小声嘟囔,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却撼动不了分毫,“萨米还是个孩子,伊莱贾也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你、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不讲道理。”
陈晚理直气壮地承认,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和心跳,“我吃醋了。”
他说得如此坦然,倒让林知意一时语塞,心里又软又甜,还夹杂着几分羞涩。
她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讨厌他这样直白的占有欲,甚至有点喜欢。
“那你想怎么样?”
她声音更低了,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陈晚风眼底暗光一闪,像终于等到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他低下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然后是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确认属于自己的气息。
“我要惩罚你。”
他哑声说,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垂。
林知意浑身一僵,一股电流般的战栗从脊椎窜起。
她慌乱地看向四周,手忙脚乱地想把他推开:“陈晚风,别……这里是希望之光的大门口。
有人会看见!”
“看见就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