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错愕。
沈枝意不上场了?
换那个怯生生的秦泽兰?
一股巨大无比的狂喜和鄙夷之情迅速席卷全身,几乎压抑不住要大笑出声的冲动。
她那张明艳的脸上先是浮现一丝错愕,随即嘴角便控制不住地向上扭曲。
勾勒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呵……呵呵……”
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向自己招手。
原先准备用来对付沈枝意的繁复心思瞬间化作了对秦泽兰这个“不自量力”的蠢货的极度鄙夷。
她几乎是雀跃地踏前一步,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几分,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好!好得很!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眼神扫过秦家姐弟,如同在看跳梁小丑,那份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此局依然由深谙南疆地形的容卿时主持。
他步履从容地从紧张得身体微微绷紧的秦泽兰身边走过。
感觉到她竭力掩饰却又如涟漪般扩散开的局促不安,他唇角极轻地弯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在错身而过的瞬间,秦泽兰听到容卿时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
“放宽心,你不懂的,沈盈袖和沈星河那两个草包也不懂。”
声音如同微风吹拂细柳的末梢,轻轻地、只够她一人听见。
像是一枚投入湖心的小石子,在她原本紧张得快要凝结的心湖上轻轻点了一下。
秦泽兰先是愕然,紧接着,一股猝不及防的笑意猛地从喉咙深处冲了上来。
“噗!”
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泄露了出来。
紧绷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轻松和那句精准刻薄的评价而瞬间松弛了几分。
她连忙抬手掩唇,脸上不受控制地漾起一丝鲜活的笑意,眼中还残留着讶然与水光。
沉重的压力感被这意料之外的安慰击穿,心头的坚冰仿佛倏然融化。
容卿时强压住想回头看一眼的好奇。
身后的女子是不是像第一局在场外那样,像只雀儿一般灵动。
好像……
等人笑和逗人笑。
他更喜欢后者。
那一闪而过的愉悦,连他自己也未曾深究,便已不着痕迹地融在了他温和平静的眉宇间。
第二局,复刻并标注南诏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