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过香囊流苏,“能与二姑娘同游,便是带伤也值得。”
楚慕聿袖中的手猛然收紧。
碎裂的玉屑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他似乎毫无知觉,只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笑,“看来世子伤得还不够重,所以爬山还能游刃有余。”
这话已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容卿时却恍若未闻,反而对沈枝意温言道:“那容某便静候佳音了。”
说罢施施然转身,月白袍角划过优雅弧线。
沈枝意转身,“楚大人……”
刚才那一抹玄色早就不见了踪影。
沈枝意:“……人呢?”
随山眼观鼻鼻观心摇头,“不知哦!”
沈枝意蹙眉。
她觉得楚慕聿今日有点异常,可又说不上来。
容卿时刚策马走出马场,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站住。”
容卿时驻足回眸,暮色在他周身镀上浅金,“楚大人还有指教?”
楚慕聿一步步逼近,靴底碾过青石发出沉闷声响:“世子似乎掉了东西。”
容卿时脸色不变,心知肚明的按在自己腰间,“楚大人说笑了……”
话音未落,楚慕聿突然出手了!
直取他腰间香囊!
“此物不该在你身上!”
楚慕聿的声音阴郁得骇人,招式狠厉完全不似平日冷静自持的模样。
容卿时旋身避让,月白袍袖却被凌厉指风划破。
他眼底闪过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楚大人终于不装了?”
“呵!”楚慕聿冷笑,“同朝为官,容世子对楚某还不了解?”
两人瞬息间已过数招。
玄色与月白身影交错,劲风刮得落叶翻飞。
光影交错间。
“嗤啦!”
楚慕聿的手指钩着碎裂的香囊。
风一吹,布料彻底撕裂,香料纷纷扬扬撒落一地。
楚慕聿盯着满地残屑,眼底猩红渐褪。
他慢条斯理整理衣袖,仿佛方才那个失态的人不是自己,“现在物归原主了,容世子好好回去修养,这样的伤势,恐怕不适合爬山煮雪烹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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