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说到一半他又突然泄气,“可小阁老看起来不待见咱们……”
前几天还把沈家全体罚了,就是爹都被他主持的内阁审议之下贬官了。
“无妨。”沈盈袖从袖中抽出一方绣着兰草的绢帕,“这是……枝枝留下的绣样。”
她指尖在“枝”字上重重碾过,“我照着绣个新香囊,你说他会不会收下?”
沈长宇眼睛一亮:“盈盈!你比枝枝还机灵!等铺子东山再起,二哥给你打套红宝石头面!”
沈盈袖嘴角抽了抽。
又是沈枝意!
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
她强忍恶心娇声道:“二哥快去准备香料吧,我这就回府刺绣。”
……
沈枝意进了瑞香坊后院,王兴迎了上来,“二姑娘,凌海大师回来了,楚大人立刻便将他送来了瑞香坊。”
沈枝意点头摆手,王兴会意,退了出去。
紫藤花架下,凌海大师正在煮茶。
三个月云游让他面色红润,原先浑浊的眼睛都变得清晰了。
见沈枝意进来,老人笑着招手:“丫头,过来尝尝师父新得的雪芽。”
沈枝意郑重行礼,裙摆扫过青石板上零落的花瓣,“师父舟车劳顿,该是徒儿奉茶才是。”
“少来这些虚礼。”凌海大师佯怒,却在她双手奉茶时悄悄红了眼眶,“楚大人说你有要事?”
沈枝意拿出锦盒打开,露出那截奇怪的异香。
檀木盒盖掀开的刹那,一缕奇异的甜香混着辛辣扑面而来。
凌海大师虽已失嗅,却敏锐地察觉到徒儿呼吸一滞。
“师父先前也知道此事的,两个月来,徒儿已辨出其中九味香料。”
沈枝意的玉指点着盒中暗红香碎块,“唯独这最后一味……”
她指甲在香块上刮出细痕,“既非沉香,亦非龙脑,我翻遍师父的香谱都未见记载。”
“我也翻遍了市面上所有的香料记录,都不曾见过这味香料。”
沈枝意指尖蘸了些许香料粉末,眉头深锁,“我担心这味香料混入此香后,会不会是一种慢性毒药?或者,它不是一味香料,而是——”
她想起楚慕聿曾提到圣上有过昏厥之症,“而是一味罕见药材。”
如果是毒药,它会让人发生什么后果?
如果是药材,它的疗效是什么?
凌海大师抚着
